。至于對比杜昌國的筆跡,就更讓這些武人們感到頭疼了。
這對照筆跡聽著好像挺容易,但其實若非個中高手,能從運筆落筆等等細節處看出兩份文字間的細微相似點來,否則只要對方刻意作出點遮掩,就足以瞞過絕大多數人的眼睛了。
而孫途手中的這份布帛上的文字,看著和杜昌國平日的書文字體更是大相徑庭,完全就是兩個風格的。如此一來,就更確定了一個推斷,此事確與他沒有半點干系,至少不是他把布帛交給老關的。
直到確認自己是清白的,杜昌國的氣勢才有足了些:“現在知道本官與此無半點干系了吧,越侯,此事本官已然記下,他日必將后報。”今日他顏面掃地,對孫途自然大為銜恨。
孫途倒也不太在意,只是回了句:“好說。不過關中民夫聚集卻是你的意思,此事多有不妥,本侯也會如實上報。還有,今日我們就會將這一隱患徹底清出關去,還望監軍莫要阻礙才好。”
“你……”杜昌國頓時大惱,但孫途壓根沒有再與之多費口舌的意思,轉身就走。此時天色已明,他們還需要對其他幾個可疑之人進行查驗呢,自然不會再在此處多作耽擱。
有了這邊的經驗,對其他幾個軍中參贊的查問就要容易得多了。他們也不敢不從,畢竟連堂堂杜監軍都被搜了住處,他們幾個又算得了什么呢?甚至這幾個還擔心自己一旦稍有阻礙,反而會被扣上疑犯的帽子呢,自然是配合得不得了,不但住處和公房里隨意讓他們搜查,甚至還配合著用左右手同時寫下文字來讓人勘驗,而結果卻也是一樣,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也都是清白的。
如此一番查問下來,時間又過了半日,眼看都臨近中午,連那些民夫都被守卒安排著開始出南門,在關外安頓下來了。
如此一番折騰竟毫無所獲,這讓田伯元都有些泄了氣了:“這家伙藏得好深,我等都花了如此大力氣了,居然依舊一無所獲……孫將軍,莫不是真就只是那老關一人而已,卻無更重要的奸細了?又或是那奸細其實藏于那些民夫之中,要真這樣,可就跟大海撈針沒有區別了呀。”
孫途這時也滿心疑惑,手里的布帛已被他翻來覆去看了良久,上面的字已經印入心中,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依舊沒有收獲。聽得問題,他緊鎖雙眉:“你說的這兩者都很難做到。那老關終究只是一個普通士兵,又時刻有職責在身,怎么可能知道所有軍糧起運路線時間?還有,那些民夫百姓就更不可能掌握這些軍中之事了,就連他們到來的時間都是隨機的。一定是有什么東西被咱們給忽略掉了,狐貍尾巴明明就在眼前,卻被我們不自覺地忽略掉了……”
孫途說著,手一緊,又把那布帛給捏作了一團。而就在這一刻,他的目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