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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之死固然嚴重,但比起奪取幽云十六州這樣的大事卻又不值一提了。所以只要這次咱們能擊潰遼軍,奪下幽州城,則不必再有任何顧慮。到時朝廷自不會再舊事重提,因此事就怪罪童帥了。”任長青又說道。
童貫稍皺了下眉頭,事情居然又繞回到了眼下最難的問題上了。擊敗遼軍,奪回幽州,說著只是一句話,但真要做到,卻是何其困難啊。但最終,他還是點頭認可了這一提議,確實眼下是拿不出更妥當的辦法來處理這一問題了。可以說孫途這一來,就給自己增添了一個大大的麻煩啊。
沉吟片刻后,童貫才道:“那就任命孫途為軍中參贊,與你們一道參詳對敵軍務。這孫途論用兵也有些本事,你們之后也可與他一談,看能不能有什么計策可以一用的。”
幾句話間,算是把孫途的安排給定下來了。兵權現在是絕不肯交給他的,也只有將其放在身邊才能讓童貫感到心安。要不然,真不知這家伙又會在軍中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了。說實在的,這幾年里孫途鬧出的動靜都已經超過其他人一輩子干出的事情了,就是童貫這樣見識廣博之人,也感到遭不住了呀。
還有一點,是童貫不曾提到的,也是讓他對孫途生出戒懼之心的關鍵,那就是此人現在的態度比以前可要強硬太多了。剛才在面對自己時,無論狀態還是自稱都大有與自己正面抗衡的意思,這表現雖不是太明顯,但對于童貫這樣習慣了下屬對其卑躬屈膝,戰戰兢兢的人來說,一下就讓他抓住了關鍵所在。
其他人,無論是親信如秦敢,任長青,還是下屬的那些自領兵馬的將軍,在對上童貫時總會矮上一頭,自稱卑職什么的更是理所當然。可孫途呢,卻是張口閉口以我自居,完全不肯低頭,這就說明其心態上的變化了,他再不是那個需要仰童貫鼻息而存的小人物了。
事實也是如此,今日的孫途也算是朝中和軍中一個響當當的人物,越侯,節度留后這樣的身份可不是假的,哪怕在童貫這樣的大人物面前,也只略低一頭而已,確實沒必要卑躬屈膝。但這等自然的反應落到童貫眼中,那就是與其離心的表現了,自然不可能再如以往般重視重用。
所以將其打發為軍中參贊,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了——以你現在的情況,若再敢生出什么事端來,本帥既可以讓你拿不到半點兵權,自然也能尋任何一個理由來處決了你!
只是這等警告能不能嚇著孫途卻不好說了。至少接下來幾日里,孫途就表現得頗為從容淡定,在歇足精神后,居然以這一參贊身份開始過問起了軍情軍務來,這實在讓負責看著他的韓灝幾人大感頭疼。
雖然同為參贊,但總是有高低之別的。像韓灝和封景這樣的,雖然得童貫信任,但終究只是六品官罷了。可孫途卻不一樣了,他可是三品高官,更有侯爵的身份可為依仗,再加上將士們對他都頗為敬重,所以想要了解軍情還真不是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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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個會把自己當外人而安分守己的主兒,所以之后幾日,他居然就幾次不請自到地參加到了幾場軍情會議之中,把其他人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么個人物,趕有不好,不趕,似乎又不好向童帥交代,實在是棘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