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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耐煩了。他因為受韓灝他們那些話的影響,對二種的觀感本就已有些不如之前,現在更是沒這等心情與他們兜圈子,便索性開門見山道:“是否是對童帥的一些決定抱有成見,覺著會有損西軍將士啊?”
“你……”種師中聞言頓時把眼一瞪,他是真沒想到孫途在自己二人面前會如此直言無忌。話說這都多少年了,還真沒人敢如此和他們兄弟說話呢。
倒是種師道,更為穩重,搶在自己心直口快的兄弟之前說道:“看來千里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對我兄弟多有看法了?”他眼睛確實毒辣,一下就看出了孫途的異樣來。
孫途也沒打算在二人面前作偽,便直接道:“其實對于二位相公,在下素來是頗為尊敬的。要不是有你們在西軍中練兵用兵,只怕我大宋最后一支精銳都將徹底不見了。但是,這支西軍說到底還是該以保我中原為責,而非只為了二位相公一家之私去戰斗。譬如此番與遼軍作戰,北軍禁軍皆都廝殺奮戰在前,若西軍一心自保,就實在有些叫人難以接受了。二位相公皆是見識過人,遠勝我孫途者,豈不聞唇亡齒寒,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嗎?”
想不到這孫途居然教訓起自己二人來,這讓種師中臉色更是一沉。要不是自己兄長接連用目光示意讓自己稍安勿躁,恐怕他都要當場發作,與對方好生辯上一辯了。
而孫途在說完這一大套話后,才又平定了一下心神,抱拳道:“適才所言,在下確實多有不恭。然則,事關中原無數百姓之生死安危,我不得不把話說清楚了。要知道,眼下我們面前的不光只有遼軍這一路強敵,更有能把他們也殺得幾無還手之力的金人。若是這時我宋軍內部還因為各種派系或是矛盾而難以團結一致,那這一戰未戰已先敗了,將來也必然有大禍臨于我大宋子民頭上。到那時,社稷崩碎,江山傾覆,誰都逃不脫一個劫字,一個罪字!還望二位相公能明白在下的這一番苦心!”
到了這時,種師中的神色反倒平靜了下來,種師道也露出了深思之色。略作思忖,才突然笑了起來:“看來確如我所想,千里你這是受人欺瞞,覺著這是我種家兄弟在此戰中多有保留,并導致了之前的大敗了?”
孫途本以為自己一番直言會惹來二種的惱羞成怒,卻不料他們不但不惱,反而有此等反應,這倒也讓他有些發愣了:“嗯?老種相公此言何意?”
“都說我種師中為人耿直最易受人之欺,可今日看來,你孫千里也與我不相上下啊。”種師中突然笑了起來:“你還不明白嗎?你是被人給誤導了。”
“這……怎可能?”孫途還真不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畢竟這可是軍中大事啊,韓灝他們竟敢騙自己?
“你不信嗎?那我,且隨我二人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種師中卻是個直性子的人,當即就站起身來,示意孫途跟他出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