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干既然下了令,就沒人敢為蕭思訓他們求情,冷面奚王的虎須可不是下屬們敢輕易觸碰的。何況現在的他臉色還顯得格外的陰沉,目光遙遙地眺向南邊,口中輕輕念叨著:“孫途和完顏兀術嗎?想不到這兩個大敵居然會同時出現在涿州城中。這倒讓我省了一番手腳,至少這次能除掉我大遼的一個眼中釘。”
想到這兒,他完全不顧身后還在不斷響起的啪啪責打聲和越來越是微弱的慘叫聲,便已把馬鞭往前方一指,喝聲道:“傳我之令,全軍即刻出發。如今涿州剛生內亂,我要趁著他們軍心未穩,準備未妥之前發起攻擊!”
“嗷嗷嗷!”隨著陣陣嚎叫聲起,本來還徐徐而行的遼軍隊伍驟然加速,而行刑到一半的蕭思訓他們也終于被人扔上了馬背,這番懲治權且記下,只等大軍停下后再補上便是。對現在的遼軍來說,盡快趕到涿州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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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干,在遼國又被人稱作冷面奚王,乃是如今遼**中少有的名將人物。”作為遼國的叛逆,曾與蕭干交手多次的董匡對此人自然有著極其深入的了解。這時孫途一問,他便籌措著用詞,盡量客觀地對其做出了評價。
“此人治軍極嚴,但同時又最是公平,不但左右親信觸法必嚴懲,就是他自己的親弟弟也曾因觸犯軍法而被軍棍打斷雙腿,由此,大得奚族全軍之心,被他們稱為當之無愧的王。同時,此人用兵也最是詭詐莫測,往往能料敵于先,并在你完全想不到的情況下突出奇兵。想當日月牙溝一戰,我就曾在其手下吃了大虧,要不是有數百將士拼死殿后,恐怕我早就戰死在那兒了。”提到當初敗績,董匡眼中除了刻骨的仇恨外,還多了幾許難言的忌憚。
“還有,他行事更是狠辣,往往為求目的不擇手段,而且最是嗜殺,在其手下,幾乎沒有活口,殺降于他來說更是等閑之事。”董匡說著,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要是當日郭藥師率軍投降的是蕭干,怕就沒有后來的一切了。
在董匡的講述中,孫途對蕭干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雙眼中的戰意也越發的濃烈起來:“如此看來,此人果敢好戰,用兵自成一格,確實是少有的勁敵了。而且他既然用兵奇詭,則必然也會防著敵人也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多疑謹慎自然也就刻入到了他的骨子當中。”
“應該就是如此吧。”董匡點頭表示贊同。
“如此,那就以這一點入手來與之一戰吧。至少也得拖延一些時間,減輕守城壓力,等到我大宋援軍抵達!”孫途突然說了句叫董匡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但他沒有多作解釋的意思,只是笑著對董匡道:“涿州方圓數十里的地理路徑你們應該早就掌握了吧,我需要幾個向導,協助我青州軍將士做些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