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催促和以身作則下,眾將士總算是恢復過來,紛紛呼喝著重新拿起弓箭,不斷朝下方招呼。果然,就跟孫途所喊的那樣,身在城頭高處的守軍對射起來自然是要強出許多。凝聚了軍心的常勝軍幾輪亂箭下去,立刻就反過來壓制住了城下的遼軍。
與此同時,花榮和范騏兩個神射手更是果斷選擇了那些還在控制著壕橋的遼兵,一陣連珠箭下去,壕橋周圍已倒了一大片敵人,竟嚇得其他人急忙往兩邊閃去。
見此,董匡更是大喜,連聲催促道:“火油,火把都給我往這些東西上頭招呼,一定燒了它們!”城上自然又是一陣忙碌,很快地,那些瓦罐再度登場。但是一個比較頭疼的問題也就出現了,相隔著護城河,光用人投擲是很難把瓦罐投到那些壕橋上的,而本該用來拋射瓦罐的拋石機卻是半數被毀,半數被送下了城,短時間里上不來了。
“快,快把拋石機再抬上來!”董匡厲聲大喝,這完全就是在搶時間,拼速度了。因為他已經發現,更多的遼軍開始往前方匯聚,顯然是要搶在此之前讓壕橋迅速落位,搭上護城河的另一頭了。
要說起來,這壕橋也確實是軍中一大利器,不但足夠長足夠闊,能夠在護城河上搭起一座通途來,要比什么拿泥沙截斷或填平河流要方便許多。不過這兵器到底也有著一定的短處,那就是整體很是沉重,而且真要搭上對岸所花費的時間也久,必須是得攻城軍一方完全壓住城頭才能從容成事。
所以遼軍在察覺到城頭已重新開始反擊后,也果斷不計傷亡地增兵上前,務必要搶在常勝軍的拋石機再用之前架設起橋面來。
瞬時間,城上城下再度箭矢如雨,慘叫不斷,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均勢。但隨著遼軍的增兵,壕橋那邊又開始動了起來,一座巨大的移動橋體開始緩緩往下落去,看起來用不了太久,便可成功鋪橋。
就在這時,城池的東面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暴雷般的炸響,還沒等遼軍反應過來呢,又是連續兩聲炸響,還有火光帶著黑煙升騰而起。只片刻后,蕭干就迅速明白了過來,同時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他們居然又在這里埋設了那陰險的火器?”
話音剛落,西邊也有相同的動靜傳來,而這一回,全體遼軍都露出了惶恐之色。要知道這一路而來,他們可在這等火器上頭吃了不小的虧,許多人對此都有心理陰影了。倒不是說這地雷殺傷力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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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它太過隱蔽,而且傷亡之人的模樣更是凄慘到了極點,縱然是驍勇的遼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也會感到害怕,會有退縮的舉動出來。
果然,過不多時,那之前奉命分左右殺向涿州東西兩邊殺去的遼軍已狼狽地倉皇退了回來。雖只觸發了幾枚地雷,也不過傷了十多人,但心中的恐懼還是讓這兩支騎兵暫時放棄了攻城。畢竟,他們本來就只是去試探虛實,倒也沒有一定要攻城的意思。
對此,蕭干雖然面色陰沉,倒也不曾因之怪罪幾名親信部下,只是喝令道:“給我全力壓制城頭,只等我們的云梯沖車靠上去,涿州必然守不住,那兩邊的火器也就失去用處了!”
這話立刻又鼓舞了遼軍上下,尤其是那兩路退回來的騎兵,為了將功贖罪,他們居然同時下馬,徒步沖殺上前,支援前方隊伍。卻是真就打算以兵力去填補城上城下的地理差距,從而一舉讓各種攻城器械得以靠到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