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立刻也讓種師中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不錯,我怎么就把這一層給忘了。真要論起來,我們卻個個有罪在身啊。”
是啊,無論是孫途還是種家二老,包括現在軍中眾將,其實個個都是前者兵變的罪人,一旦朝廷真做追究,他們的罪名可都是極其嚴重的。
“所以說,不光遼人要速戰速決,我們也一樣,必須趕在朝廷發難之前奪下幽州,從而堵住所有人的口。我想,孫千里他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不惜冒險一試的。因為就目前的情勢來看,最遲六月間,朝廷的相關旨意就可能要送到軍前了。”種師道嚴肅地說道。
種師中又是一嘆:“孫千里確實眼光長遠,非我能及。既如此,那我們就好好與他配合一遭,盡我所能,拖住前方遼軍主力,并希望他真能奪下幽州了。”
“唔,正該如此,不然我等還有何臉面再見孫千里?”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哪怕我們真就一戰奪回幽州,軍功在手,就真能確保咱們不被朝中奸佞陷害嗎?畢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這一點,你我自然是無法應對的,但那孫千里卻不一樣了。你可還記得高俅的下場?還有如今還在軟禁中的童貫,江南被殺的朱勔……”隨著一個個權臣名字被報出來,兩兄弟的臉色越發凝重,一些想法已經從他們心中生出,但一時間卻又不好宣諸于口,至少他們是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之舉來的,但那孫途嘛,卻不好說了。
突然間,遠方天際傳來了一陣沉悶的雷聲,轟響間,竟讓二老的臉色又是一陣陰晴難定。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不可能停下來了。
宋軍的突然前壓,自然立刻就引起了遼軍的關注,當這一軍情再報到耶律雄格這里時,他便知道宋軍那邊也已接到了涿州的軍報,并由此做出了相應的準備。
這一下,他也只能迅速打消了即刻分出兵馬馳援幽州的決定。本來他麾下的兵馬就遠不如宋軍,若再分薄兵力,再加上事情一旦泄露引發軍心動蕩,那說不定就是一場慘敗了。
最終,在一番踟躇后,耶律雄格只能聽取耶律大石的建議,讓其只帶百來騎迅速北回,以其身份去周邊城池調集兵馬,以求趕在南京有失之前救援后方,而前線這里,卻只能由雄格帶兵死撐到底了。
就此,涿州被孫途所奪的影響終于開始顯現,哪怕他并未趁機率軍側擊遼軍,也已徹底攪亂了遼軍的全盤計劃,離著他們的徹底崩潰只差一線,或許只等幽州失守的消息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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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軍便將徹底分崩離析,再無一戰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