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到這兒,突然就停了下來,因為一條人影出現在了廳堂門前,沒有太多的停留,這人還無聲地走了進來。這讓聽到腳步聲的吳乞買眉頭微微一皺,口中輕聲道:“曾涂,可是外邊出了什么變故嗎?”
金人雖然沒有宋人那么多的繁文縟節,但作為如今整個上京金軍的主將,吳乞買的安全問題還是很被重視的,在其住處四周都布有重兵,就是在這深宅大院內部,一般軍卒也不可能被允許輕易接近這處跨院,更別說無聲地來到廳堂里了。也只有最受他信任的護衛隊長曾涂,才有輕易做到這一點。
曾涂表現得一如既往的沉穩,在來到吳乞買身后時才緩聲道:“城中并無什么變故,我此來只是想到了一件更要緊的事情,特來稟報。”
“卻是何事?”吳乞買不覺更感好奇,倏然回頭,看著這個平日里很是沉默的心腹部下。說實在的,即便相處數年,他依舊有些捉摸不透對方有時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曾涂的目光只在前方的地圖上一掃,便問道:“勃極烈今夜一直都在看著這張地圖,可是因為今日正是咱們大軍南下,大破宋遼陰謀,攻下遼地要城的日子嗎?”
“嗯?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吳乞買頗有些意外地問了一句:“看來我之前還真有些小看你了,你不但武藝了得,連頭腦也很是不凡啊。”
“勃極烈謬贊了,小的可沒有這等洞悉一切的智慧,這都是我三弟在走前告訴我的。”曾涂咧嘴笑了下道:“他說以勃極烈的沉穩,也只有到了今夜這樣的要緊關頭,才會暫時拋下一切,去關注前方戰事。”
“曾索嗎?他確實有些頭腦,所以才會被阿骨打看重,留在了身邊。”
“看來我猜的果然不錯,大金軍隊今日已然大舉攻擊遼金兩國,此說說不定正有一場大戰在南邊進行著,而且看起來,占有先手的金軍必然握有極大的勝算了。”
他話說到這兒,吳乞買已明顯察覺到了情況有異,當即握住了腰間佩刀:“你說這一切到底是何意思?”
“在下只是想要告訴勃極烈一句,你們的計劃未必能成啊。”
“是哪里有什么不妥嗎?難道宋人能猜到我們會來一手將計就計?”
“猜是肯定猜不到的,但難免會有人通過某種辦法把金人對他們的行為起了疑心的事情傳遞過去。比如在那宋使離開上京之前,就先一步將你們君臣的密議給透露給他,好讓宋軍有進一步的準備。所以,當你們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時,事實上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掉進了一個更大的陷阱之中。”曾涂語調平靜地說著話,就好像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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