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種口號的響起,北岸討賊軍的士氣已漲到了極點,要不是孫途早已命令不得在天亮之前過河,大家都要趁機一涌殺過去,追殺那些早失去抵抗之力的敵軍了呢。
他們雖然未曾出動,可幾十萬人同時吶喊起來的動靜還是遠遠傳過黃河,灌入到了本就已經驚慌到了極點的潰軍耳中,嚇得他們更是不敢回頭,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后方逃散。
而看到這一切的張叔夜卻是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絕望的他只是慢慢拔出了腰間佩劍,突然一個回頭,跪倒在了地上,沖著南邊用力叩首:“陛下,臣無能,未能帶兵守住黃河天險,更讓十多萬大軍一夕而潰。臣愧對您的信任,臣以無顏再茍活于世,只有一死謝罪,以告天下,我張叔夜,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更不是會與叛逆同流合污之輩!”說到這兒,他已猛一個橫劍在頸,最后一聲大吼:“老天,你何其不公,不助我等忠臣卻助叛逆!”吼罷,手猛地一拉,劍鋒已割開了咽喉與后方動脈,隨著鮮血的驟然噴射,人也跟著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周圍那些親兵雖想作阻攔,但最終還是沒敢上前,因為他們知道,這或許是張帥最好的結局了。要是他也和其他人一樣逃回南邊,再回汴京,只怕罪責之下,也是個死,那還不如以身殉國來得更光榮些呢。
當然,這些親兵是不可能隨他一起去死的,這其中有大部分人已在張叔夜死后迅速南逃,而另外那十多人,則守在了自家主帥漸冷的尸體前,等候著討賊軍的到來。
直到天色亮起,日頭照出金光,反射得凍結的黃河河面發出陣陣光芒時,北岸的大軍才終于正式前進,小心翼翼地踏著冰封的河面向南邊而來。這一回,別說阻擋了,對岸幾乎連人影都已看不到多少。
事實也證明孫途的選擇是對的,雖然黃河河面看著已經結冰,但其實冰得卻遠未有想象中那么牢靠,尤其是靠近河中心的位置,更是經常被人馬踩踏出窟窿來。好在這一次再無阻滯,要不然想要殺過黃河還真得讓孫途付出不小的代價呢。
但現在,他們卻能安安全全地渡過黃河,正式踏入到南岸的京畿路境內。
大宋宣和七年臘月二十八日,孫途率軍過黃河,東京汴梁再無險可守,兵臨城下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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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