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師兄啊,你也是佛門中人,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韋曉寶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整個菜市口。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陳圓圓和她身后的一眾尼姑,隨后手指著陳圓圓,語氣堅定地說道:“這位圓靜大師乃是天安寺尼姑庵的住持,而后面那些都是天安寺的尼姑。然而,僅僅因為圓靜大師出家前是吳三桂的夫人,便要將其斬首問罪,師兄,你可曾詢問過佛主?這那里是有妨礙修行的孽障,即無孽障可除,那殺害佛門中人,就是對佛主大大不敬!”
說完,他的目光又轉向了那個七八歲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憐憫,他繼續說道:“再看看這個孩子,他才多大,僅僅因為他是吳三桂的庶子,就要剝奪他生存的權力,師兄,你說佛主說的眾生平等又該何解?”
此時,大殿內一片寂靜,眾人都被韋曉寶的話深深觸動。晦聰方丈慢慢地低下頭來,臉上露出慚愧之色。
他深知自己的佛法修為遠遠不及眼前這位師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自責之情。仿佛自己成了一個微不足道、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
晦聰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此行答應過皇上,要協助朝廷鏟除吳三桂的余孽。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得不遵守承諾。只要奉天玉大法師或胡施主能夠接住貧僧一掌而不倒,貧僧就任由你們將人帶走。否則,請恕我得罪了。”
韋曉寶心中一沉,知道這個老和尚的武功深不可測。他想起當初九難師父曾與這老和尚對了一掌,雖然九難師父強撐著沒有倒下,但她也受了重傷。現在面對這樣的強敵,韋曉寶不禁有些擔心。
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韋曉寶暗中使用了《智能天眼》,查看了一下老和尚的武功修為。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老和尚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天人境大成!這可是韋曉寶目前見到過的武修境界最高的人。
之前的宮本武藏和高麗昭格殿的那位道長都只是天人境小成而已,老和尚的武功明顯比他們高出了一個層次。
再看李自成和胡逸芝,兩人都是天人境初階,要是束手讓高了兩個小階的晦聰打,雖然不會一掌拍死,但睡上個兩三年是妥妥的,看來這老禿驢也沒安什么好心。
“我來!”李自成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他深知眼前這位晦聰大師乃是華夏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如果能夠承受住他的一掌,或許就能成為今日最佳的解決方案。
“老和尚你都一把年紀了,站著都打顫,還是我來吧!”胡逸芝立刻反駁道。他與李自成一直以來都是冤家對頭,這次更是抓住機會狠狠地回敬了一句。
兩人之間的爭吵愈演愈烈,但晦聰卻并不在意,反而提出建議說:“既然如此,那就請大法師和胡施主一同前來接受我的掌力吧!”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慢著!”
韋曉寶心中明白,這老禿驢打的如意算盤是什么——他想通過一掌將這兩人擊敗,從而解決所有問題。
于是,他急忙現身阻止,并對晦聰說:“師兄,圓靜師太的女兒阿珂,是師弟的賤內,如今為了拯救岳母大人,還望師兄成全,這一掌理應由師弟親自承受!”
“小鬼別瞎鬧,你有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嗎?”李自成呵斥道,聲音如雷。
“夫人這女婿孝順,很好,很好!”胡逸芝對著韋曉寶贊賞道,臉上的笑容仿佛盛開的花朵。
“小寶,不可,你不是他的對手!”陳圓圓也勸道,聲音中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