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能文能武,但在朝廷中缺乏有力的靠山,因此常常受到其他官員的排擠。
當他聽到韋曉寶對自己的評價,心中萬分激動,急忙說“韋爵爺,恩師啊,從今往后,伯成(字)就是您老的門生了,恩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吳興祚才不在乎自己的年齡比韋曉寶大了一倍呢,也不在意其他人說韋爵爺“坑蒙拐騙樣樣在行、讀書寫字全個個白忙”的閑言啐語。
他只知道韋曉寶在朝廷里是個有分量的人,可以當靠山。
畢竟,誰都知道施瑯原本只是姚啟圣麾下的一個參將,自從跟了韋曉寶之后,如今已經是內廷大臣,還是京津水師提督,堂堂正一品大員呢!
所以,韋曉寶這條大腿一定要抱住,而且還要緊緊抱住才行。
于是,吳興祚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手心朝上,然后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行起了拜師禮。
韋曉寶一下子愣住了,心里暗自嘀咕:“這算什么?難道我要開宗立派收門生了嗎?”
本來他想要上前阻攔,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目前兵力稀少,能夠治理政務的手下更是寥寥無幾。
而如果清廷讓吳興祚來管理福建,總比那個整天瞪著一雙斗雞眼死盯著自己的姚啟圣強得多吧。
這么一想,韋曉寶覺得吳興祚這個老門生收了也就收了,反正自己也沒什么損失。
于是,他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表示接受了吳興祚的拜師。
“伯成啊,你這學生為師收了,望你以后要聽為師的話,不要辱了師門。”韋曉寶故作老態的說道。
“學生謹遵師喻!”
此時,朱有力指著右邊一個中年書生說道:“大統帥,這是福州海幫的幫主饒立香。”
“饒立香參見韋爵爺!”
“你就是饒幫主啊,你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能把幾百兩銀子一瓶的琉球大曲,在華夏賣到五萬兩銀子一瓶,你可是賺得缽滿金滿啊。”韋曉寶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不緊不慢地說著。
“韋爵爺見笑了,這些都是亡命錢,要是被官府逮住了是要掉腦袋的。”饒立香恭敬地回答道。
“可我怎么就聽說你這錢里頭不僅有官府的影子,還有東州島鄭匪的份子錢,可偏偏沒有我這供貨人的紅利呢?”韋曉寶不緊不慢地說道,眼神里卻透露出一絲狡黠。
饒幫主一聽這話不對勁,立馬跪在地上說道:“韋爵爺,小的考慮不周,爵爺的那一份必定送上,請爵爺海涵!”
韋曉寶沒有回答,只是對旁邊的吳興祚說:“伯成啊,這里是你的地盤,這個海幫在海上走私販運,專橫跋扈。
是否有殺人越貨的行為我不清楚,但他們拿我們天地聯邦的貨物,賺華夏人的錢,卻和鄭匪分賬,這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這件事就由你來處理吧,我會讓朱司令派人與你一起去抄家,以免這些亡命之徒傷人,再增添新命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