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多扁擔?”周公安看著地上的一堆扁擔問道。
“挑菜用的。”趙德柱笑著說道。
“哦!那這些鋤頭呢?”周公安繼續問道。
“這些鋤頭啊,有些壞了,有些銹了,正好趁現在不是農忙的時候,拿進城來修修的。”趙德柱繼續說道。
“哦?是嗎?”周公安還是有點不信。
“這位同志,是我帶的他們進城來的,一邊是給家里妹子送菜,讓他們認認路。
另一方面也是來修一下農具的。”趙金富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您是...”周公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
“我是趙家莊的大隊書記趙金富,我們庒字上的人,我擔保。
我一直都在這里的,他們沒有做壞事。”趙金富一字一句的說道。
周公安愣了下。
一個莊子的大隊書記?
難道說人家一莊的人跑來專門打你一頓?
還是大隊書記帶頭?
怎么可能呢?
“齊大媽,您剛剛說這個房子是您租的?”周公安問道。
“是的,我給租的,想賣點菜補貼點家用的。”齊心嵐毫不遲疑的說道。
“但是他們說這是二輕局的房子啊!”周公安說道。
“他們說是二輕局的就是二輕局的嗎?我還說這邊一排房子都是我家的呢?
可能嗎?
這是要拿出證據來的。”齊心嵐正色說道。
“齊大媽,你的意思是你能拿出證據來是嗎?”周公安立刻問道。
齊心嵐點頭,然后就低頭在隨身的黃布袋里翻找起來。
沒一會兒,她把一張紙遞給周公安。
“周公安,你看,這就是我和民政局簽的合同。
白紙黑字,我按了手印,民政局蓋了章,范局長簽了字的。
這個東西我可不敢偽造的。”齊心嵐認真說道。
周公安仔細看了下。
的確,白紙黑字的,那公章也是真的。
的確是和民政局簽的租房合同,這上面的承租主體,出租主體,都很明確。
“周公安,這是我們二輕局的房子啊,這都十幾年了,誰都知道的啊!
以前這里就是我們的庫房的啊!”長痦子的男子立刻說道。
“你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因為之前你們在用就是你們的了?
那我還每天都用公廁呢?那公廁也是我家的嗎?”一旁一個看熱鬧的大媽立刻說道。
“就是啊,不能說房子是你在住,就是你的啊!
也許之前是人家民政局看你們窮,借給你們的呢?”另一個大爺也說道。
吃瓜群眾都很正義。
在一群看起來長的就不像好人的一群人,和一群一看就很憨厚老實的農村青壯年。
大家稍微一比對,立刻就知道站在哪方了。
齊心嵐這時候又拿出一張紙來。
“周公安,你看,這民政的的范局長給我寫的一個證明。
這上面明確了市口的這套房子是屬于民政局的。
他們的產權證明在房管局都是可以查到的。”齊心嵐又把一張紙遞到了周公安面前。
周公安接過來一看。
果然,是民政局范局長寫的證明,不僅簽字了,還按了自己的手印呢!
這樣一看,這情況就很清楚了啊!
“周公安,這不能信他們的啊,這......”
“你們有證據的話,你們也拿出來啊?
租房的合同,或者是你們二輕局領導的證明,哪樣都行啊?
你們拿的出來嗎?”齊心嵐打斷長痦子男子的話。
長痦子男子沒話可說。
“但是你們這些人確實打了我們吧!”另一個男子突然說道。
周公安瞪他一眼,沒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