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哎,這工作最多過個三五年的,絕對會是最搶手的工作的。
也不能告訴林惠英,就你們看的跟個眼珠子一樣的工作,三年后就要面臨虧損倒閉的風險了。
她只能從另外的角度說服林惠英。
“惠英,你覺得文兵的師父對文兵不好,是想把他往坑里帶對不對?”齊心嵐問道。
林惠英不說話。
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文兵的師父一定要說服文兵跟他去新單位。
“惠英啊,你覺得什么樣才是對文兵好呢?
文兵跟在他師父后面學技術已經有七八年了吧!
我還記得文兵說過,他師父當年一共收了四個徒弟。
這所有的徒弟里面,只有文兵才學了好手藝的。
文兵自己不是還說嗎?他師父教他特別有耐心,幾乎是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他了。
這還叫對文兵不好嗎?
老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哪個有一技之長的人會說把自己所有的手藝都教給不喜歡的徒弟啊!
或者說,你覺得文兵師父教了文兵這么多的技術活,那是對他不好的表現。
你要是真的這樣想的話,那我沒話講。”齊心嵐平靜的說道。
這些話一說,林惠英也有點遲疑了。
是啊,自己丈夫的技術那在廠里可是最好的。
要不是這樣,也不至于說,不管哪個領導家里的電路出現任何的問題了,都喜歡找齊文兵。
這找其他人,也不放心啊!
“媽......”林惠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再說了,要說文兵得罪了他師父,那更不可能了。
我可是還記得,文兵他師父被人整的那年,家里的一切重活可都是文兵在悄悄干的。
還有他師父的那個大小子,當年生病了,不也是文兵背著他去找的醫生。
他師父即使離開榨油廠了,文兵這一年三節,也沒少孝敬啊!
所以說,他們這師徒倆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問題。”齊心嵐繼續說道。
“那...他干嘛還要......”林惠英訥訥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想,文兵師父算是這個系統里看的比較清楚的人了。
他也許就是不想看著文兵一身的好技術,就在榨油廠里混日子。
他覺得應該讓文兵能做更多的事情。
這就像是你的工作一樣。
在我們眼里,你就是一個管出納的小會計而已。
多清閑啊,這只要保證自己手上的活不出錯不就行了嗎?
但是你自己心里想的也許就和我們不一樣。
或許你會想,你的目標不止是做一個小出納,你想當總賬會計。
或者想的更多。
這些我們知道嗎?不知道!
這些只有你們這個行業的人才知道。
所以,你相信文兵和文兵的師父一次。
也許,他們的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啊,文兵這應該屬于平調,這工齡什么的都是還要算的。
錢不少拿,不就是辛苦一點?
這不是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
他才三十歲,這吃點苦怎么了?年輕的時候吃苦,那是為了年齡大的時候享福的。
眼光不要那么短淺。”齊心嵐苦口婆心的說道。
林惠英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錢不少拿,按照婆婆交代去找領導說的話,這房子也是自己家的。
無非就是人忙點,累點而已。
但是這不忙不累的男人也不好吧!
廠里那些閑的慌的人,那個不是天天打牌賭錢的?
“媽,我知道錯了。”林惠英趕忙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