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怎么做,你回去吧,別人問你來我辦公室干什么的,知道怎么說吧!”何書記問道。
齊文華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何書記的意思了。
該做的面子活還是要做的。
“知道的,您的自行車好幾天沒用,車胎估計癟了,要不要給您的車胎打點氣。”齊文華大聲說道。
這下輪到何書記愣了。
是啊,最近幾天都是到處開會,坐的都是單位的車,自行車丟車棚好幾天了,是不是沒氣了啊!
“好,你去幫我看看,要是沒氣的話,就打點吧!”何書記說道。
齊文華就顛顛的拿著保衛室的打氣筒跑去自行車棚找何書記的那輛二八大杠了。
只是找到的時候,車胎的氣是足的。
齊文華看看手里的打氣筒,又看了看何書記這輛八成新的二八大杠。
不能白跑一趟啊!
于是,齊文華干了一件事。
他先把何書記自行車的車胎氣給放了,然后又拿了打氣筒吭哧吭哧的開始打氣。
偏偏這一幕讓其他人看到了。
不是,是看到了一半。
那人只看到了他放何書記車胎氣的那部分。
關鍵那人嘴還碎,這加上一點自己的想象,就開始說齊文華因為向何書記提出過分的要求,比如說留在糖酒公司,被拒絕了。
然后就開始報復何書記......的車胎。
不到一天的時間,煙酒公司上下都傳遍了。
齊文華想留下來,被何書記斷然拒絕,然后心中不忿,拿何書記自行車撒氣。
齊文華氣的只能辯解說,他是給何書記的車打氣的,不是放氣的。
但是沒人信啊!
這個緊要關頭,確定一個去煙草公司的,別人不就多一分留下來的希望嘛!
于是,幾乎是所有人都一邊倒的相信這個齊文華報復何書記的一個行為。
也從側面說明了,齊文華是要走的那一撥的。
至于齊文華說的給何書記的車胎打氣這事?
哦,這都被發現了,能不再趕緊把車胎氣給打回去嗎?
一時間,齊文華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
更可氣的是,苗穗穗在晚上電大班下課后,還悄悄問齊文華。
“我舅的車胎氣真的是你放的?”
齊文華......
見齊文華半天不說話,苗穗穗想了想,還給齊文華出了個主意。
“你要是真想惹我舅生氣的話,放他車胎氣沒用。
他一個星期都用不了一次自行車。
你不如啊,把他家里門鎖的鎖眼給堵了。
他天天回家,堵一次就知道了,知道是你干的肯定會生氣的。
一生氣,就把你帶到新單位,然后讓你繼續看大門,永無出頭之日。
沒事,我把我舅家地址告訴你。”苗穗穗說道。
齊文華看看了苗穗穗一眼。
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傻,還是這個丫頭傻!
“你走不走啊?不走的話,我走了,你自己回家。”齊文華虎著臉說道。
苗穗穗吐了下舌頭,推著自己的鳳凰牌女式自行車,跟在齊文華后面。
一直到看著苗穗穗進了公安局家屬區的大門,齊文華才把自行車頭轉向自家方向。
最近路上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多了,這大晚上的,一個姑娘不安全。
齊文華看著街上不時走過的一群年輕人。
一個個都燙著爆炸頭,肩上扛著收音機,大晚上的放著磁帶也不怕打擾別人休息。
“哎,浪費時間干嘛呢?有這時間多學點東西不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