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舒舒服服在鏢局做客,那邊唯一幸存的女刺客,帶著一身傷,也回到主子身邊。
金碧輝煌的府邸深處,某位皇子大發雷霆。抓起桌上硯臺,狠狠砸向歪斜跪在地上的手下。
女刺客一身是傷,簡單包扎就趕回向主子匯報。硯臺正正砸向她,她不敢躲。任由硯臺鋒利的邊緣,將她額頭劃出道口子,鮮血直流。
“沒用的東西!”
皇子氣急敗壞:“我可是整整給了你二十名暗衛,讓你帶他們去辦這件事!你竟然跑回來說任務失敗,除了你無一幸免?”
若非眼前女人是從上百名女孩中,從小到大精心培養出來的,他留著有大用,幾乎想讓侍衛立即進來,殺掉女人。
女刺客低著頭,任由血流滿面,浸染身上青衣。既不動彈,也不說話,像根木樁子,靜候主子發飆。
過了一會兒,皇子冷靜下來,坐回原位,冷睨一眼下屬。
“任務失敗,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吧?”
女刺客這才雙手抱拳:“屬下已經處理好一切。受傷暗衛,擔心他們落入敵手,屬下將他們全部殺掉。”
“嗯……”
皇子這才稍微平心靜氣一點,思索片刻:“燕承安那小子,已經收購到鐵皮石斛了?”
“是。”
女刺客應承:“瑞草堂口風很緊,屬下暫時沒查出來誰提供的這種藥材?”
皇子聽到這話,氣得又狠狠拍案:“不知哪個渾蛋壞本王大計?查出來,定要給他好看!”
瞥眼女刺客,一臉陰鷙。
“燕承安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此次出京,又沒帶多少護衛,你為何不能阻止他回京?”
女刺客低下頭,這才把俞家人的事,講了一遍。
“那位國公養女,是國公府精心培育出來的。若非屬下手執毒劍,對方有所忌憚,屬下說不定也無法順利脫身。”
“養女?”
皇子好奇起來。
“前段時間,潼城蕭國公派人上折子,說弄錯至親血脈,真縣主另有其人。父皇壓著折子,尚未批示。這個養女,就是那所謂的假千金?”
“是,主子。”
“蕭國公真是老糊涂了!”
皇子嗤的一聲冷笑。
“將精心培養的女兒趕出家門,倒把鄉下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接回府。國公府是缺了那多養一個女兒的銀子嗎?”
禍害放出門,壞他大計,越想越生氣。
“國公府這養女,為什么上京?”
女刺客深深低頭:“屬下會盡力去查!”
皇子大為不滿,瞪這個無能的屬下一眼。
“國公府真假千金一事,你再詳細告訴我。”
京城離得遠,潼城作為邊遠小城消息閉塞。蕭國公不可能在折子上自曝家丑。所以,皇子還想聽聽手下查出來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