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神色慌張地說道:“那是你……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著,目光緊緊盯著秀蘭。
杏花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云義,厲聲道:“你知道些什么,快給我說清楚!”
云義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急忙辯解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當時明明就是蔣晶晶說有事情需要找大哥幫忙,然后大哥進屋子沒多久就出來了,接著便帶著我一同前往文孝家了呀。”
一旁的秀蘭突然間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回想起那天云亭的確表現得極為反常,滿臉怒氣沖沖的模樣甚是少見。難道那天真的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才會令他如此動怒嗎?
此刻,秀蘭不禁對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絕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單純。
秀蘭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仔仔細細地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心中暗自琢磨著:為何這蔣晶晶會主動提出非要跟我回家里來?而她最初又為何要選擇跳河輕生?畢竟,自己和云亭相識已有兩年多之久,深知他的為人品性,像這種不負責任、始亂終棄之事絕不可能出自于他之手。倘若這蔣晶晶在跳河之前就已經懷有身孕,那么似乎跳河也就說得過去了。
想到此處,秀蘭愈發覺得這個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所有看似不合理的地方瞬間變得合乎情理起來。
想到這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張開了口說道:“既然你如此篤定地聲稱這孩子乃是云亭的骨血,那么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但是呢,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夠和你簽訂一份字據。”
“我聽說省城有個名醫,他可以用銀針抽出那有孕之人肚子里胎兒的一點點血出來,聽說這樣就能做親子鑒定。不如我們等下就過去找那位名醫,倘若經過確認這孩子的確是我們李家的血脈,那么從此以后,這孩子就交由我來親自撫養長大,同時我還會給予你一筆豐厚的錢財作為補償。可若是最終的結果是這孩子并非出自我們李家,到那個時候,我們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告以敲詐勒索之罪!”
此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蔣晶晶的身上,只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一會兒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會兒又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看到蔣晶晶這般模樣,秀蘭心中暗自思忖道: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云亭的親生骨肉!
而此刻的蔣晶晶早已心亂如麻,她心里再清楚不過,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其實是她與那名叫吳堅的男子所孕育的結晶。可是事已至此,究竟該如何應對眼前這棘手的局面呢?一時間,她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困境之中。
秀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口中所謂的名醫不過是她信口胡謅出來的罷了。實際上,她壓根兒就不認識什么名醫,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嚇唬一下蔣晶晶而已。畢竟在她看來,沒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安危來開玩笑。
聽到秀蘭這番話,蔣晶晶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睜地指著秀蘭吼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哪有人會用針扎孕婦的肚子啊?明擺著就是你心懷叵測,想要謀害我腹中的胎兒!”
面對蔣晶晶的指責,秀蘭卻是一臉淡定,輕描淡寫地回應道:“這怎么能說是胡說呢?咱們可沒法確定你肚里懷的到底是不是我李家的骨肉呀,總得拿出點證據來吧?你盡管放心好了,那位名醫可是醫術高明得很吶,保證不會讓你感覺到絲毫的痛苦。只不過嘛,這還得看你肚子里的孩子配不配合嘍,如果他在里面亂動的話,那后果可就難說了……”說著,秀蘭還故意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刻,秀蘭敏銳地捕捉到了蔣晶晶臉上那稍顯慌亂的神情。她心中不禁一動,迅速轉過頭去,對著一直默默站立在旁邊的云義高聲吩咐道:“云義,麻煩你趕快去拿紙筆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