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而予清對于去往西洋這件事卻始終念念不忘、熱情不減。每一天,他都會早早來到奶奶跟前,軟磨硬泡、苦苦哀求著能夠得到許可。起初,高母總是堅定地拒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看到了予清眼中那份熾熱的渴望與執著。
終于有一天,當予清又一次滿懷期待地站在高母面前時,高母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滿含慈愛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予清的請求。
這天一家人含淚目送高忠達和予清一起乘坐游輪離開,又過了一年,高忠達一個人回來了!
高忠達面帶微笑地點頭說道:“母親放心吧,予清已經妥善安置好了。一路上還算順利,到了西洋后,我的那些好友也很熱情,對予清關懷備至。我給予清找了西洋那邊最好的醫學院,還安排了專人照看他的生活起居,相信予清一定能夠在那里安心學習醫術的。”
高母聽了這話,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但臉上仍掛著一絲憂慮之色,她輕輕嘆了口氣道:“唉,但愿如此吧。雖然知道這孩子有志向,想要出去闖蕩一番,但畢竟離家這么遠,這心里總是放不下啊。”
高忠達連忙安慰道:“母親,您別太擔心了,予清這孩子聰明伶俐、勤奮好學,一定會學有所成的。等他學成歸來,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造福鄉里呢。”
高母微微點頭,眼中滿含期待地說:“那就好,希望他不要辜負我們大家的期望。對了,那邊的環境如何?予清能不能適應得了?”
高忠達詳細地向母親描述起西洋的風土人情以及予清所在地方的情況,高母一邊認真聆聽,一邊不時插上幾句話詢問一些細節。母子倆就這樣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然而,盡管高忠達說得輕松,但實際上他內心深處對于予清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求學還是有些擔憂的。不過為了不讓母親過于操心,他只能將這份擔憂深埋心底......
高忠達面帶微笑地看向楊可馨,語重心長地說道:“予清如今不在家中,你可要記得時常帶著予歡前去陪伴母親啊!”楊可馨微微頷首,柔聲回應道:“你盡管放心便是,予歡這段時日剛剛學會走路呢,那小模樣可愛極了,每天都能把娘逗得開懷大笑!”
高忠達聽聞此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不禁感嘆道:“這么快,沒想到予歡竟學會走路了!來來來,乖女兒,快到爹爹這里來,讓爹爹好好抱抱!”說著,他便張開雙臂,滿臉期待地朝予歡走去。
然而,予歡見到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向自己走來,頓時面露驚恐之色,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緊接著,她轉身邁著蹣跚的步伐,急匆匆地跑向母親,并一頭扎進了母親溫暖的懷抱里,緊緊地抱住母親不肯松手。
看到這一幕,楊可馨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對高忠達嗔怪道:“瞧瞧你,離家這么久,孩子都對你生疏啦!不要心急,過上兩日等與你熟悉起來之后,就好了!”
高忠達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即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精致的懷表。只見那懷表外殼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表盤上鑲嵌著幾顆小巧玲瓏的寶石,顯得格外精美華貴。他將懷表拿到予歡面前輕輕晃動著,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同時輕聲哄道:“予歡呀,快來看看,爹爹給你帶來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喜不喜歡呀?”
楊可馨滿臉疑惑地指著眼前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呀?”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那個物品。
站在一旁的高忠達連忙笑著解釋道:“這個可是個西洋玩意兒,叫懷表。予清一直念叨著想要一個,所以我就買了兩個,予清一塊,予歡也能有一塊!”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從盒子里取出另外一塊懷表,輕輕地遞給了予歡。
原本還在哇哇大哭的予歡瞬間被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懷表吸引住了目光,哭聲戛然而止。只見她胖乎乎的小手迫不及待地伸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塊懷表,然后緊緊握在手中,像是生怕別人會搶走似的,完全忘記了剛剛為什么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