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爽快地答應了這親事,說道:“好啊,我也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秋麗妹子能嫁給志鵬,我也放心。這門親事,我答應了!”
聽到文孝的答復,王志鵬一家都高興得合不攏嘴。他們連連道謝,然后開始和文孝商量起了婚事的具體細節。經過一番討論,秋麗的親事就定在了一個月后。大家都開始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普普通通的李家溝,家家的日子本就過得平淡又實在。董春風此刻正坐在那院子里,心里頭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在啃噬,懊悔的情緒如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她不停地在心里頭責罵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出了對不起栓子哥的事情呢。那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一把尖銳的刀子在她心上狠狠扎一下。
她心里害怕,害怕栓子哥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會嫌棄自己,從此就不要自己了。這種擔憂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連幾日,她都滿心期待著,盼著栓子哥那熟悉的身影能突然出現在門口,然后邁著大步走到她面前,笑著對她說:“春風,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里!”
可是,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門外除了那幾只覓食的雞,或是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樹葉,哪里有栓子哥的半點兒身影。她坐在院子里,眼神漸漸變得黯淡無光,心里頭亂糟糟的。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擔心的那樣,栓子哥嫌棄自己了,所以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又或者是大嫂當初跟她說的那些話都是騙自己的呢?
她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各種念頭在腦海中交織碰撞,讓她痛苦不堪。都是因為那晚上的那幾杯酒啊,她在心里頭恨恨地想著。那酒就像是罪惡的源頭,讓她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錯事。想到這兒,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氣惱。
她猛地站起身來,走到那張破舊的桌子前,桌上放著那瓶廉價的白酒,她一把抓起那瓶酒,“咕咚咕咚”地往粗瓷大碗里倒了滿滿一碗,酒水濺到了桌上,洇濕了一小片桌面。
她用細嫩的手背狠狠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那淚水里滿是悔恨和無助。
然后,她端起大碗,一仰頭,將那辛辣的白酒痛快地喝掉,酒水順著喉嚨流下,像是一團火在身體里燃燒,可卻怎么也燒不掉她心中的痛苦和自責。
此時,日光正盛,樹影萄,那是在文孝家的院墻外面摘得,本打算拿回來給董春風嘗一嘗!
他剛一進屋,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坐在桌前的董春風,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扯著嗓子說道:“哎呀,老子這輩子別的啥愛好沒有,就獨獨喜歡喝酒,沒想到你也喜歡喝酒,看來咱們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瞧瞧這桌上的美酒,再看看你這如花似玉的美人,這搭配在一起,可不就是人間少有的樂事嘛!”說著,他一屁股坐到董春風對面,伸手端起桌上的酒碗,仰起頭“咕咚”一聲,將一碗酒灌進了肚子里。
董春風坐在那里,腦袋昏昏沉沉的,雙眼迷離,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此刻她已經看不太清眼前的人是誰。她晃了晃腦袋,舌頭也有些打結,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是誰?來……來做什么?”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醉意后的慵懶。
李萬原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我是誰?我是你男人啊!我說你這是又喝了多少啊,連我都不認識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去摸董春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