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越發不解,追問道:“這到底是為啥啊?”
杏花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懂這些老規矩。這‘沖喜’了,是不吉利的!”
秀蘭瞪大了眼睛,“沖喜?”這個詞對她來說有些陌生。
杏花一臉嚴肅地解釋道:“就是喜事和喜事之間相沖了,我也是聽老一輩兒講的。這其中的道理我也說不清楚,但就是有這么個說法,說是你去了,孩子會搶奶,她家孩子就沒奶吃了!而且對你這肚子里的也不吉利!”
秀蘭滿臉狐疑地追問:“這又是什么說法啊?”
杏花連忙擺手道:“哎呀,反正就是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咱們可不能壞了規矩!有產婦的人家,就是那來月事了的人都不能進屋探望呢!”
秀蘭還是有些不解:“以前咋沒聽您講這些呢?”
杏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生咱傳業的那時候,人家小雨可也是避開了那時間才來看你的!這還用我說嘛!”
秀蘭微笑著說道:“哦,那我就先不過去啦,等晚些時候再去看她也無妨的!”話音未落,她便順手將早已準備好的物品遞到了杏花的手中。
杏花見狀,連忙說道:“你呀,就安心在屋里歇息吧,我去去就回啦!”說罷,杏花轉身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杏花前腳踏出院子沒多久,門口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秀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看似有些癡傻的女人正從門前緩緩走過。那女人臉上掛著一抹怪異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秀蘭看,嘴里還不時發出一陣傻笑。
秀蘭心頭一緊,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她暗自思忖:“這女人看著不太對勁啊,萬一她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突然沖上來咬人可如何是好?”想到這里,秀蘭不敢有絲毫遲疑,急忙伸手關上了門,仿佛這樣就能將那恐怖的女人隔絕在門外。
待門扉緊閉,秀蘭的心跳才稍稍平復了一些。她透過門縫,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癡傻的女人漸行漸遠。
在如此炎熱的天氣里,人們都身著輕薄的衣物,然而這個女人卻顯得格格不入。她竟然穿著一件厚重的大花棉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酷熱的侵襲。她的頭發凌亂不堪,還夾雜著些許污垢,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不僅如此,她的鞋子也早已破爛不堪,仿佛經歷了漫長的旅途。
這個女人的出現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女人們,她們急忙呼喊著自己的孩子們回家,警告他們不要靠近這個女人,以免被瘋子攻擊。孩子們雖然好奇,但也被大人們的緊張情緒所感染,紛紛跑回了家。
相比之下,村里的有些男人們則顯得更為淡定一些。他們站在不遠處,遠遠地觀望著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似乎對她的存在充滿了好奇。
當人們試圖與這個女人交流時,卻發現她完全無法正常溝通。無論別人問她什么,她只會發出嘿嘿的傻笑聲,讓人摸不著頭腦。
吳桂華注意到這個女人的異常后,意識到她可能是個瘋子。由于無法與她溝通,吳桂華決定拿起掃把,驅趕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家門口,以免她繼續坐在那里惹人厭煩。
有一個男人笑著對吳桂華說:“吳桂華啊,你看看這妹子,肯定是覺得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所以特意跑到你家來,想要跟你做個伴兒呢!你可倒好,人家這么好心,你居然還不領情!”
吳桂華聽了這話,心里很是不爽,他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去去去!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有本事你把她帶回家去,跟你老婆一起做伴兒去啊!”
那個男人一聽,連忙擺手,笑著說:“我可不敢啊!我老婆可兇了,要是我帶回家,她肯定得跟我鬧翻天!不過,要是你去的話,那應該還差不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