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龍溫柔地看著玉露,安慰道:“別擔心,你先休息一會兒,不如我去一趟裁縫鋪,跟她說清楚。以后你就不用再去那個鋪子了。”
玉露感激地點點頭,她對那個裁縫鋪子已經心生恐懼,確實不想再去了。
馮玉龍安慰好了玉露便出去了。玉露目送他離開,然后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蜷縮在床上,緊張地等待著玉龍回來。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根本不敢閉上眼睛睡覺。
玉露的思緒漸漸飄遠,她開始回憶起與李豆寶的點點滴滴。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李豆寶,然而,當她告訴豆寶自己要去縣城時,他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玉露不禁想,如果當時豆寶能夠開口說不想讓她去縣城,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留在村里。
可如今,自己經歷了這么多委屈的事情,連個可以哭訴的人都沒有,自己喜歡的那個豆寶竟還不如眼前的馮玉龍對自己好!她心底不禁有些懷疑,豆寶他對自己到底有幾分喜歡?
此時此刻,遠在李家溝的李豆寶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動了。
站在一旁的王小鳳見狀,趕忙關切地問道:“豆寶啊,你是不是著涼啦?怎么站在門口發什么愣呢?快進來,別凍著了!”
然而,李豆寶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奶奶的呼喚,他的目光依然直直地望向天空,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深深地吸引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奶奶,輕聲說道:“奶奶,你說,玉露她娘要她去學裁縫,那得學多久才能回來啊?”
王小鳳聽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回答道:“裁縫啊?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喲……而且,就算她學會了,在縣城里待久了,誰知道她還會不會看得上咱們這個窮家呢?說不定啊,她會喜歡上別人也說不定呢!”
李豆寶一聽,立刻反駁道:“不可能!玉露才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姑娘!她不會的!”他的聲音有些激動,似乎對奶奶的說法非常不滿。
王小鳳看著李豆寶,嘴角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她并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且說那燕子,手提食物,步履匆匆地趕回裁縫鋪子。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時,眼前的景象卻令她驚愕不已!
原本還好好的裁縫鋪子,此刻那木門竟然歪斜著,仿佛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開了一般。燕子心頭一緊,不禁擔心起屋內的玉露來,不知她是否安好。
燕子快步走進屋內,高聲呼喊著玉露的名字,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然而,空蕩蕩的屋子里并沒有得到玉露的回應。
燕子心中愈發焦急,她將食盒隨意地放置在一旁,迅速點燃了桌上的油燈。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搖曳,照亮了屋內的一角。
就在這時,燕子突然抬頭,驚得她差點失聲尖叫!只見那個彭志遠,此刻正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地吊在房梁上。他的上衣早已不知去向,光著膀子,身上還殘留著一道道明顯的鞭痕,嘴里更是被塞進了一塊粗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燕子見狀,來不及多想,急忙沖上前去,解開了綁住彭志遠的繩子,將他放了下來。彭志遠一落地,便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嘴里的粗布也隨之掉落。
燕子瞪大眼睛,滿臉怒容地盯著彭志遠,厲聲道:“我問你,玉露去哪兒了?你又為何會在這里?怎么還弄成這副模樣?”
彭志遠一臉委屈地對燕子說道:“媳婦兒啊!我剛才真的只是路過這里,結果就看到玉露那個小賤人跟一個男人在這兒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實在看不過去,就進去說了他們幾句。誰能想到那個男的二話不說,上來就對我動手,還把我給吊了起來!”
燕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玉露還是個孩子呢,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彭志遠見燕子不相信自己,趕忙解釋道:“媳婦兒啊,你可別被她那副單純的外表給騙了啊!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這小丫頭片子,指不定背后有多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