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宗海一早便背著藥箱出了門,他站在曹記煙館的門口,仿佛看到了父親生前的模樣,心中升騰起一陣怒意。他強制把心中的這份怒意壓了下去!
正巧曹嬸子的侄子看到了宗海,一臉熱情的跑上前來:“是許大夫啊?許大夫今日前來,可是愿意為我姑母診病了?不管花費多少銀兩,我們都給得起!”
宗海面沉似水,毫無表情地說道:“帶我去見曹嬸子!”他的聲音冰冷而嚴厲,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曹家那人聽到宗海的話,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連忙熱情地將宗海往里面迎去,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快請,快里面請!”
緊接著,他轉頭吩咐一旁的伙計道:“快去告訴姑母一聲,就說許大夫來了!”伙計領命后,急匆匆地向內院跑去。
內院里,一間裝修奢華別致的房間中,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正靠在床上,劇烈地咳嗽著,身體因為劇烈的咳嗽而縮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痛苦,似乎一躺下去就呼吸困難似的。
然而,當她聽到伙計的聲音傳來:“老姑奶奶,許大夫來了。”那婦人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猛地坐起身來,急切地喊道:“快,快扶我起來!我要去見許大夫!”
宗海站在內院門口,靜靜地觀察著眼前這座闊氣的宅院,心里想著:“不知道這座宅院里面到底坑害了多少個家庭”。正思索著,一個婦人顫顫巍巍地被人攙扶著從里面走出來。那婦人的身體顯得十分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許大夫,我可算是見著您了!”婦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透露出她內心的急切和渴望。
站在旁邊的曹管事連忙扶住了她,關切地說道:“姑母,你出來做什么?大夫都說過了你不能見風,若是受了涼,那病情該更嚴重了!”
然而,婦人似乎對這個人的勸告并不領情,她一臉不悅地反駁道:“提那些個庸醫做什么?用了數年的藥都反反復復不曾好轉,可見那些庸醫都醫術不精!”
婦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之前醫生的不滿和失望,顯然她對自己的病情已經失去了信心。
說完,婦人轉頭看向宗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接著說道:“還請許大夫大發慈悲,能救我這個孤寡老婦一命!”話音未落,她又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嗽的聲音異常刺耳,讓人不禁為她的身體狀況擔憂。
從這陣咳嗽聲中可以聽出,婦人的咳疾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而且恐怕病癥早已深入肺腑,情況不容樂觀。
宗海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并沒有立刻回應婦人的請求。
這時,一旁的曹管事見狀,連忙開口說道:“許大夫,不如,我們先進屋里去說吧!”宗海抬腳進了屋子,隨后曹嬸子也被侄子扶著進了屋!
待宗海進了正廳落了座后,曹管事立馬沏上了一杯茶:“許大夫嘗一嘗,這可是我們曹記獨有的好茶!”
見宗海并沒露出過多的情緒,曹嬸子朝著曹管事使了使眼色,隨后曹管事從里屋端出一個精美的盤子,盤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根金燦燦的金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
他滿臉堆笑地對許大夫說道:“這十根金條只是定金而已,若是許大夫能夠妙手回春,治好我姑母的病,我必定會再送上五十根金條作為謝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對如此誘人的條件,宗海竟然不為所動,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金銀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對我來說,這些俗物毫無意義。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曹嬸子和曹管事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實在想不通,竟然會有人對這么多的金條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