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馮玉航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你……你愿意見我了?”
然而,秋容的臉上并沒有他所期望的溫柔和欣喜,反而充滿了怒氣。她瞪著馮玉航,厲聲道:“你怎么還在這里?還不快點離開我家,滾遠點!”說完,她毫不客氣地奪回了自己家的菜籃子。
馮玉航完全沒有料到秋容會如此決絕,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回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秋容,其實我就只想問你一句話,玉露她……她是我的孩子嗎?”
秋容的怒火更甚,她怒視著馮玉航,吼道:“你胡說什么?你在做什么白日夢!我勸你不要在這里胡言亂語,這里是王家!她姓王!”說罷,她用力一推,想要關上那扇門。
馮玉航見狀,急忙伸手死死抓住門框,不肯松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秋容,之前都是我不對,是我辜負了你。但是,之前你明明說過你有孕了,我算了一下時間,玉露她應該就是我的女兒才對啊!”
正拉扯著,王國柱突然瞥見嬸子家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人,正與嬸子糾纏不休。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想都沒想,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對著那個男人就是一頓猛揍!
秋容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國柱騎在馮玉航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向他的身體。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力量,讓馮玉航根本無法抵擋。
秋容見狀,不僅沒有勸阻,反而在一旁大喊:“國柱,給我狠狠地打!只要別把人打死了就行,打完之后把他扔得遠遠的!”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對馮玉航的深深厭惡和痛恨。
王國柱聽到嬸子的話,更是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是個惡人,專門上門欺負嬸子她們孤兒寡母。
于是,他下手更重了,嘴里還不停地罵道:“看你還敢來欺負我嬸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馮玉航的臉上,這一拳直接把馮玉航的兩顆牙齒都給打掉了!
馮玉航畢竟年紀大了些,身體遠不如王國柱這樣的年輕人強壯。在王國柱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他很快就支撐不住了。沒過多久,他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國柱起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望向秋容,說道:“嬸子,這人估計一兩個月都下不了床,他肯定不敢再來欺負你們啦!”
秋容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說道:“國柱啊,還得麻煩你把他弄走丟遠一些,免得被鄰居們看到又要說三道四的!”
王國柱撓了撓頭,提議道:“嬸子,要不我去套個牛車,把這人丟到縣城邊上去吧。縣城離咱這兒也不算太遠,要是他死在咱們這兒,那咱們可就說不清啦,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殺人犯呢!”
秋容聽了,連連點頭:“嗯,國柱,你說得對,就這么辦吧。”
王國柱想了想,說:“嬸子,我把他丟到縣城里人多的地方去,讓大家都能看到他。到時候,誰家的男人誰就領回去唄!”
秋容聽了,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催促道:“那你趕緊去吧,別磨蹭了。”
王國柱應了一聲,轉身去套牛車。不一會兒,他就把牛車套好了,然后像丟垃圾一樣,把地上的人扔到了牛車上。
一路狂奔,終于抵達了縣城。王國柱趁著四下無人,迅速將車上的人棄置于路邊,然后調轉車頭,匆匆離去。
與此同時,安素素家中的情況卻令人揪心。馮玉龍突發高燒,一夜未退,安素素心急如焚,整夜未眠,衣不解帶地守在床邊照顧著他。然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丈夫為何突然一夜未歸?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安素素的心頭被憂慮籠罩,各種猜測在腦海中盤旋。她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是丈夫在外面遭遇了路滑之類的意外?一想到這里,她的心跳愈發急促,焦慮之情溢于言表。
正當安素素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這大清早的,茶樓尚未開門營業,會是誰如此迫不及待地前來敲門呢?安素素心頭一緊,難道是玉航回來了?她急忙走到窗邊,向下張望,只見門外站著的似乎是街邊賣菜的胖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