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盼弟,心急如焚地奔跑在李家溝的小路上。她不知道母親和姐姐具體在哪個家里,只能一家一家地在門口張望。
終于,盼弟在一個院子前看到了云義正牽著一頭羊。她像見到救星一樣,興奮地跑過去,拉著云義的衣角,焦急地說道:“叔叔,求求您救救我娘吧!她快要被我爹給打死了!”
云義完全摸不著頭腦,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話讓他如墜云霧,不知所云。他茫然地看著小女孩,只見她一臉焦急,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云義見狀,趕忙遞過一碗水,關切地說道:“你先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小女孩顯然是真的口渴了,她毫不猶豫地抱起那碗水,“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喝完水后,她稍稍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娘……你一定要去救救我娘啊!要不是我娘天天幫你們喂這個小娃娃,也不會被我爹誤會她!”說著,小女孩還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襁褓里的傳美。
這時,站在一旁的秀蘭也被小女孩的話引起了注意,她滿臉狐疑地看向云義,問道:“云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義頓時有些語塞,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啊……”
待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之后,秀蘭毫不猶豫地立刻站起身來。她迅速地戴上圍巾和帽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仿佛要抵御嚴寒一般。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將孩子也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風寒。
云義見狀,連忙勸阻道:“大嫂,您這還沒出月子呢!怎么能這么著急出門呢?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啊!”
秀蘭卻堅定地回答:“就差這兩天了,我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別人好心好意地幫助我們,我們可不能讓恩人寒了心啊!”
云義仍然不放心,繼續勸說:“大嫂,這事兒我去跟他說清楚不就行了嗎?您何必非要親自跑一趟呢?”
秀蘭搖搖頭,解釋道:“你是個男人,去了恐怕別人不僅不會相信你的話,反而可能會覺得你們有問題。這樣一來,不僅解決不了問題,說不定連你都會吃虧呢!所以,我必須得親自去,而且孩子也得一起去,這樣別人才能相信,她確實只是幫忙喂了幾口孩子而已。”
云義見秀蘭如此堅決,知道自己再怎么勸也無濟于事,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幫忙抱起孩子,跟秀蘭一起,隨著盼弟朝著那柴家走去。
就在此時,柴勇華像發了瘋一樣,手中的鞭子如雨點般狠狠地抽打在春芬母女倆的身上。每一下都像是帶著無盡的怒火。
春芬咬緊牙關,拼命忍受著這痛苦的折磨,但她的身體終究還是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鞭打。終于,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一旁的招弟看到母親暈倒在地,心急如焚,她哭著哀求道:“爹,娘已經暈倒了!求求你別再打了!”然而,柴勇華卻對女兒的哭訴充耳不聞,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春芬,然后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居然跟老子裝死?”
說罷,他端起桌上的那碗水,毫不猶豫地朝著地上的春芬潑了上去。
涼水的刺激讓春芬的身體猛地一顫,她那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猛吸了一口氣。身上的傷痛在涼水的刺激下愈發劇烈,她的意識也在這劇痛中逐漸恢復。
柴勇華見狀,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更加惱怒地吼道:“居然還會跟老子裝死了?你倒是繼續裝啊!”
春芬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哀求道:“算我求你,不要再打了!”
柴勇華一臉怒容地盯著春芬,咬牙切齒地吼道:“怎么?你終于想明白了?愿意說出那個野男人是誰了?”
春芬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拼命地搖著頭,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根本就沒有什么男人……”
柴勇華見狀,更加憤怒了,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