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雖然黑碗老者看上去真的是死了，灰飛煙滅了，哪怕是和被他視為女兒的徒弟白凝脂重逢，也是沒有半點反應，感覺是真的死絕了。
但是，許無舟一直覺得，黑碗老者其實沒死。
不過，黑碗老者同樣沒有活。
甚至乎許無舟他來到了諸天萬界之后，黑碗老者是茍得更加厲害了，如果不是許無舟知道底細，來龍去脈，還真的會以為黑碗就只是一個黑碗而已。
雖然如此，許無舟倒也無意深究黑碗老者是真的死了，抑或是在裝死。
一來，黑碗老者的裝死功夫許無舟是認可的，真的跟死了一樣，分不出來真假。
再者就是，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倒！
他許無舟都來到諸天萬界了，還事事想著黑碗老者帶飛嗎？
他許無舟沒有這么的不濟事！
然而，現在的情況不同了，這不講武德的真德至尊，直接是祭出了帝級之物，一根彌漫著滾滾氣息的帝級手指。
許無舟他不知道黑碗老者搞不搞得過對方，反正他肯定是搞不過的了。
故而，許無舟他的做法也是非常簡單，求救，讓黑碗老者救場！
然而，許無舟的這番操作沒有什么卵用，黑碗老者依然是和死了一樣沉寂。
不止是黑碗老者，就連黑碗都是沒有半點動靜，恍若死物。
“要死了么？”
感受著滾滾帝級的氣息傾瀉而來，許無舟只覺自己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體內的一切。
這些天來經歷的種種，機緣造化又好，生死危機也罷，斗佛陀，戰天君，一切一切，都在這一剎那冰消雪融。
許無舟當時沒有斬出的那一下，這一霎那他斬出了。
嗡嗡嗡嗡！
“哦？”
嗡鳴迭起，真德至尊瞇了瞇眼，道：“這是什么情況？臨陣突破嗎？呵呵，天賦才情倒是尚可。一般來說，哪怕是萬古傳承，不成至尊，在帝級的赫赫神威面前，怕是和凡人沒啥區別，沒有想到你還能來個臨陣突破，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師弟認為的黃雀，意想不到的攪局者。”
“不過區區大圣第一斬，就是突破了，都是大圣第二斬罷了，不足為慮！”
頓了一下，真德至尊又道。
是的，在帝級面前，不要說尚未兌現的天賦才情了，就是萬古傳承成就至尊都好，也不可能就是帝級的對手。
帝級和至尊的差距，比起至尊和大圣……不，比起至尊和圣境之下的差別都要大得多！
正是如此，本來可以省下的這一件帝級至寶，現在因為許無舟的亂入，迫不得已的消耗了，這讓真德至尊無比心疼！
但是真德至尊也不敢省下此寶。
萬一因此翻車了怎么辦？
要知道，真德至尊絕非本體駕臨，而是一半的神魂而已。
至尊巔峰的一半神魂，極其厲害，依然可以橫壓尋常帝境。
不過，在經歷了和千手佛魔的大戰，以及專門為千手佛魔準備的佛力之毒發作之后，又吃了許無舟那么多的底牌和殺招，結果就不太好說了。
講真，你讓真德至尊如何去想，他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區區大圣第一斬，究竟是哪里來的那么多神魂殺伐手段？
“哦，他已經是大圣第二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