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略顯陳舊卻處處透著生活氣息的屋子里,易中海靜靜地坐在那把老舊的藤椅上。那藤椅的年歲已然不小了,原本的色澤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有些黯淡,可卻被擦拭得锃亮,仿佛每一處紋理都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易中海的手里穩穩地捧著個搪瓷缸子,那缸子上的搪瓷雖說有些地方已經有了細微的脫落,卻依舊透著一種質樸的韻味。缸子里,幾片茶葉正悠悠地飄在水面上,隨著易中海手部不經意間的輕輕晃動,它們就如同靈動的小精靈一般,在那溫熱的水中打著旋兒,一圈又一圈,似乎也在回味著這屋子里曾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易中海微微瞇起雙眼,目光透過那扇不算大的窗戶,望向外面的院子。院子里,剛剛經歷過一場熱鬧非凡的喜事,此刻雖然賓客們都已散去,可那殘留的些許喜慶痕跡卻依舊清晰可見。紅色的紙屑還星星點點地散落在地上,仿佛是在倔強地彰顯著不久前那滿院的歡聲笑語。易中海的眼神里,此刻滿是回憶與感慨,那些過往的畫面就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在一旁,一大媽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那小板凳看著普普通通,卻也是用了好些年,凳面都被磨得十分光滑了。一大媽手上拿著鞋底,正專心致志地納著。她手中的針線在那厚實的布料間靈活地穿梭著,每一次穿過,都會發出“嗤嗤”的聲響,這聲響在這安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為這滿是回憶的氛圍增添了一絲別樣的韻律。
過了一會兒,一大媽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了易中海,眼中帶著幾分感慨與擔憂,她輕輕開口說道:“老易啊,你說柱子這孩子,就這么成家了。以前啊,天天看著他在這院子里瘋跑,那勁頭,就跟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似的,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每天不是上樹掏鳥窩,就是和院里的小伙伴們追逐打鬧,那日子過得可真是無憂無慮的。可這一轉眼吶,都娶上媳婦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啊。”
易中海聽了一大媽的話,微微抿了一口茶,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帶著一絲淡淡的茶香,也讓他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不禁感慨道:“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呀。柱子這孩子命苦啊,打小就沒了爹,這么多年,我是眼睜睜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心里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了。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家,我這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啊。”
一大媽聽到易中海這話,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將針線放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說道:“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日子過好呀。那春燕確實是個好姑娘,心眼兒好,人又勤快,和柱子也算是般配。可柱子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平日里自己都是個馬大哈,也不知道能不能細心地照顧好人家姑娘啊。這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真讓人有些放心不下呀。”
易中海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欣慰又夾雜著些許擔憂的神情,緩緩說道:“柱子這孩子啊,心眼那是實打實的不壞,心底善良著呢,平日里對院里的老老少少也都是熱心腸,誰要是有個難處,他保準第一個就湊上去幫忙。就是有時候做事太毛躁了些,常常顧頭不顧尾的,考慮事情也不夠周全。不過呀,如今他有了媳婦,兩個人組建了屬于自己的小家,這往后的日子長著呢,在生活的磨礪下,應該會慢慢變得成熟起來的。咱們在這院里住了這么多年,都是老鄰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后啊,也得多幫襯著點他們小兩口。不管是生活里的柴米油鹽那些瑣碎事兒,還是遇到啥大的困難了,咱們能伸把手就伸把手,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犯難呀。”
一大媽聽了易中海的話,趕忙應道:“那是自然呀,柱子這孩子打小就不容易,沒了爹,全靠自己摸爬滾打長大的,咱們這些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哪能不心疼呢。只要咱們有那個能力,能幫一把那肯定是要幫一把的呀。以后他要是在過日子的過程中遇到了什么難處,甭管是大是小,咱們可都不能坐視不管,得齊心協力地去幫他們把日子過順溜了,這也是咱們作為老鄰居該盡的一份心意嘛。”
易中海微微轉過頭,目光再次望向窗外,那眼神里此刻充滿了滿滿的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柱子兩口子未來幸福生活的畫面一般,他滿含憧憬地說道:“希望柱子兩口子能恩恩愛愛,和和睦睦的呀,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等過個幾年,要是他們能有了孩子,那咱們這大院里可就更熱鬧了,到時候小孩子在院子里嬉笑玩耍,那歡聲笑語一傳開,整個大院都會充滿生機呢,想想就覺得讓人高興啊。”
而在屋子的另一邊,劉海中正坐在那張有些破舊的八仙桌旁。那八仙桌的桌面已經有了不少劃痕,桌角也有些磨損了,一看就是經歷了好些年的風風雨雨。劉海中手里拿著一份報紙,看似在認真閱讀,可眼神卻總是時不時地飄向窗外,顯然心思根本就沒在那報紙上的內容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二大媽呢,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著個蒲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扇著,那扇子扇起的微風,緩緩地在屋子里流動著,卻也沒能吹散這略顯沉悶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二大媽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語氣里滿是羨慕的意味,輕聲說道:“他爹,你說柱子這孩子,咋就這么有福氣呢?你瞧瞧,居然娶了個那么漂亮的媳婦。那春燕啊,我每次見著,都覺得跟畫里走出來的人兒似的,模樣別提多俊了,而且性格也好,待人總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和柱子倒是挺般配的呢。這可真是讓人打心眼里羨慕呀。”
劉海中聽了二大媽的話,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柱子這孩子,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感覺就是個悶葫蘆似的,沒想到啊,在找媳婦這事兒上還挺有本事呢。那春燕,我也見過幾次,確實如你所說,模樣俊那是有目共睹的,性格也是那種讓人相處起來特別舒服的,和柱子站在一起,看著就是一對璧人,挺般配的一對兒呀。這孩子,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呢。”
二大媽聽了劉海中的話,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認同又夾雜著些許感慨的神情,說道:“可不是嘛,人家都說夫妻相,這夫妻相處久了呀,那神態、氣質都會變得越來越相似呢。我看柱子和春燕站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吶。柱子雖說看著大大咧咧的,但身上有股子實誠勁兒,春燕又是那樣溫柔漂亮又懂事的姑娘,站一塊兒那畫面別提多和諧了。只是啊,這過日子可不是光看表面的般配就行呀,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柴米油鹽、家長里短的事兒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以后的日子能不能順順當當的,可別遇到啥大的磕磕絆絆才好呀。”
劉海中聽了二大媽這話,不禁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思索的神色,緩緩說道:“這日子嘛,哪有一帆風順的呀,從古至今,哪家哪戶不是在風風雨雨中一路走過來的呢。不過柱子這孩子雖然有時候有點倔,一旦認定了什么事兒,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可他人還算實在,心地善良,也肯干事兒。只要他們兩口子能一條心,遇到事兒互相商量著,彼此體諒、包容,好好過日子,那肯定能越過越好的呀。畢竟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只要他們齊心應對生活里的那些事兒,日子總會慢慢紅火起來的。”
二大媽聽著劉海中的話,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與期盼交織的神情,說道:“唉,咱們家那幾個孩子呀,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看著一個個都長大成人了,可這成家的事兒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我這心里頭啊,就盼著他們能早點成家立業,找個靠譜的對象,組建個自己的小家庭,也讓我這當媽的能少操點心呀。每次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結婚成家,我這心里就別提多羨慕了,就盼著自家孩子也能有這一天呢。”
劉海中看著二大媽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便伸出手拍了拍二大媽的手,輕聲安慰道:“別著急呀,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呢。現在這社會和咱們以前可不一樣了,年輕人追求的東西也多了,他們都想著先把自己的事業啥的弄好,再去考慮成家的事兒。咱們當父母的呀,只能在旁邊提提建議,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幫襯著點,可不能太過于干涉他們的選擇了。等他們在生活中遇到那個合適的人了,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成家了呀。你就放寬心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閻埠貴正坐在那張堆滿了書籍和雜物的書桌前。那書桌上,各類書籍橫七豎八地擺放著,有的書頁都已經有些卷邊了,還有些本子、雜物也隨意地堆在上面,顯得十分雜亂。閻埠貴手里拿著一支鋼筆,那鋼筆的筆桿都被摩挲得有些發亮了,看得出是用了挺長時間的。他對著面前的紙張,皺著眉頭,一會兒寫寫,一會兒又停下筆來思考,可半天也沒寫出幾個字來,那模樣明顯就是心不在焉的。三大媽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盯著閻埠貴,看著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口說道:“他爹,你這一晚上都沒寫幾個字,是不是也在想柱子結婚的事兒啊?你要是惦記著,就別在這兒硬撐著寫東西了,咱們也可以聊聊嘛。”
閻埠貴緩緩地抬起頭來,伸出手輕輕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已經有些年頭的眼鏡,那眼鏡的鏡腿處都因為長時間的佩戴而磨得有些發亮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笑著說:“還是你了解我呀,我這心里頭啊,確實一直在琢磨著柱子結婚這事兒呢。你想想,柱子這孩子結婚,那可是咱們大院的一件大事啊,整個大院好久都沒這么熱鬧過了,大家伙兒都跟著高興呢。我這一晚上就在這兒尋思,這柱子平時看著挺機靈的,那腦瓜子轉得可快了,不管是院里遇上啥事兒,他總能想出些點子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咋就能把春燕這么好的姑娘給娶到手呢?春燕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呀,在咱們這一片兒,那口碑都是響當當的。”
三大媽聽了閻埠貴的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睛里都透著一股子歡喜勁兒,笑著說道:“這可能就是緣分吧,俗話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嘛。柱子和春燕呀,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就好像是老天爺特意安排他們走到一塊兒似的。你說這春燕,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那眉眼之間透著的靈氣勁兒,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而且人家還有文化呢,談吐舉止都特別文雅,和柱子在一起,不管是性格上還是各方面,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呀。兩個人站在一塊兒,就跟畫兒似的,別提多般配了。”
閻埠貴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一邊微微晃著腦袋,一邊說道:“是啊,緣分這東西,還真不好說,看不見摸不著的,可就是有這么神奇的力量,能把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緊緊地牽到一塊兒。不過柱子這孩子啊,以后可得好好對待人家春燕才行呀。這么好的媳婦,那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他可得好好珍惜,用心去疼愛人家,可不能辜負了春燕這么好的姑娘對他的一片真心吶。”
三大媽趕忙附和道:“那是肯定的呀。柱子這孩子雖然有時候有點摳門,那花錢的時候總是算計來算計去的,看著是挺小氣的樣子,不過呀,對人還是不錯的,心眼兒不壞,心底里也是個熱心腸。我相信他會好好疼愛春燕的,畢竟春燕這么好,柱子心里頭肯定也是清楚得很呢,他肯定知道該怎么去對春燕好,讓她過上好日子,這小兩口往后的日子呀,指定是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呢。”
閻埠貴放下鋼筆,感慨道:“咱們大院啊,這么多年,終于又有一對新人成家了。等以后他們有了孩子,咱們這大院就更熱鬧了。說不定還能沾沾他們的喜氣,讓咱們大院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呢。”
三大媽笑著說:“希望如此吧。等柱子兩口子有了孩子,咱們這些老鄰居,可得多幫襯著點,讓他們能安心地過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