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劉海中趕忙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兩朵盛開在寒冬里的殘菊,帶著幾分討好與無奈。易中海率先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廠長,您看這運動會報名的事兒……我們倆這心里實在是犯難啊。您也知道,我這把老骨頭,年輕的時候在車間里沒日沒夜地干活,落下了不少病根。就說我這腰吧,一到陰天下雨就疼得直不起來,晚上睡覺翻個身都費勁。平日里在車間稍微多站一會兒,就感覺這腰要斷了似的。要是去參加運動會,跑跑跳跳的,我這老腰哪能受得了啊,萬一出了什么事兒,可就麻煩大了。”說著,他還故意用手扶了扶腰,臉上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上。
劉海中也在一旁連忙附和,他的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個不停,嘴里不停地說道:“是啊是啊,廠長,我也有難處啊。我這腿,前些年在車間干活的時候,不小心被掉下來的零件砸了一下,當時雖然治好了,可留下了后遺癥。現在走路時間長了,這腿就疼得厲害,就像有無數根針在扎一樣。您說,就我這腿腳,還怎么參加運動會啊。廠長,您就行行好,給我們倆通融通融吧。”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裝出一副一瘸一拐的樣子,在辦公室里走了兩步,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廠長聽了他們的話,臉上依舊掛著那溫和的笑容,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站起身來,走到他們身邊,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老易、老劉啊,這運動會本來就是為了增強大家的身體素質,增進同事之間的感情,又不是讓你們去參加什么專業的比賽。你們想想,平日里大家都在車間里忙忙碌碌,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放松放松。這次運動會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大家可以借此機會交流交流,增進一下感情。你們就當是放松放松,參與參與,給大家帶個頭嘛。而且,這也是你們作為老員工應該做的,給年輕人們樹立個好榜樣。”
易中海還想再爭取一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像兩條擰在一起的麻繩,眼神中滿是哀求:“廠長,您就體諒體諒我們吧,我們真的是有苦衷啊。我這身體狀況您也看到了,萬一在運動會上出了什么意外,不僅我自己受罪,還會給廠里添麻煩啊。您就高抬貴手,讓我們倆這次就別參加了,下次,下次我們一定積極報名。”
廠長卻不為所動,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老易,老劉,你們在廠里這么多年,一直是廠里的老員工,應該明白廠里的決定。這次運動會意義重大,是廠里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舉辦的,每個人都應該積極參與。而且,廠里會安排醫護人員全程在場的,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們就別再推辭了,這也是你們為廠里做貢獻的時候。”
易中海和劉海中見廠長態度堅決,就像兩只斗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只好無奈地報了名。他們垂頭喪氣地走出廠長辦公室,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這下可完了,這運動會可怎么熬過去啊。”
而另一邊,許大茂正磨磨蹭蹭地朝著報名處走去。他的腳步拖沓而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走向刑場。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一會兒看看報名處那長長的隊伍,一會兒又看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看著那長長的報名隊伍,許大茂的心里又開始打退堂鼓了。他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臉上寫滿了猶豫和糾結,就像一個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走的孩子。他在報名處附近徘徊了許久,一會兒往前邁幾步,一會兒又往后退幾步,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運動會,我到底要不要參加啊?就我這身體,跑兩步就得喘,跳一下說不定就得趴下,去了還不是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