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靠著這“二大爺”的身份在四合院里耀武揚威慣了,平日里走路都帶風,覺得自己在這四合院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其他人都高出一等。這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讓他一下子慌了神,心里開始盤算著要是沒了這“大爺”的頭銜,自己以后在四合院里還怎么立足。
許大茂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那緊皺的眉頭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他壓低了聲音,鄭重其事地說道:“千真萬確,這事兒我哪敢跟您瞎扯啊。我也是聽街道辦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說的,我那朋友在街道辦也算是個小頭目,消息來源可靠得很。
說是這個‘大爺’職位啊,平日里做事太不公平了。您想想,每次院子里分點東西,或者處理鄰里糾紛的時候,總有那么些人覺得處理得不公正,心里頭憋著一股氣呢。時間長了,這不滿的聲音就越來越大,傳到了街道辦領導的耳朵里。街道辦領導一合計,覺得這職位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咱們四合院的和諧穩定,所以才決定取消這個職位。”
劉海中一聽這話,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下,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在里面亂飛。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那原本就有些肥胖的身子因為動作太急,椅子都被帶得往后滑了好遠,發出“刺啦”一聲刺耳的聲響。他在屋里開始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而又慌亂,腳下的地板被踩得“咚咚”作響。他嘴里不停地嘟囔著,聲音里滿是焦急和無助:“這可咋整啊,這職位要是沒了,我在這四合院里還怎么混吶!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以‘二大爺’的身份自居,院子里的大事小事我都要插上一腳,對別人指手畫腳,大家都得給我幾分面子。要是沒了這個職位,我就像個沒了爪牙的老虎,威風不再,以后誰還會把我放在眼里啊!”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仿佛要把這即將到來的厄運給揮走。
許大茂見狀,趕忙也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劉海中身邊,伸出雙手緊緊地拉住劉海中的胳膊,那力度仿佛要把劉海中從慌亂的情緒中拉回來。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神里透著一絲諂媚,連忙安慰道:“二大爺,您先別著急上火,咱們一起想想辦法。這職位可不能就這么沒了呀,您想想,您為這四合院做了那么多貢獻呢。就說上次院子里的下水道堵了,要不是您親自帶著幾個小伙子去疏通,那污水不得把咱們整個院子都淹了啊。還有上上次,東頭那兩家人因為宅基地的事兒吵得不可開交,也是您出面,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好幾天,才把這事兒給平息下來。您為這四合院付出了這么多心血,哪能說取消就取消啊,街道辦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
劉海中被許大茂拉著,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他雙手抱頭,把臉深深地埋在雙手之間,肩膀微微顫抖著,滿臉都是愁容。他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擔憂和迷茫,嘴里喃喃自語道:“能有什么辦法?街道辦都決定了,咱還能抗命不成?街道辦那可是有權力管著咱們的,要是咱們敢違抗他們的決定,說不定還會惹來更大的麻煩呢。我這心里啊,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一點底都沒有。”
許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那狡黠的光芒在眼眶里閃爍不定,就像一只在暗處盤算著壞主意的狐貍。他身子微微前傾,腦袋湊近劉海中,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壓低聲音,那聲音低得仿佛怕被窗外的風給吹散了,神秘兮兮地說道:“二大爺,要不咱們去街道辦反映反映情況。您想啊,咱們這‘大爺’職位雖然確實存在一些不足之處,平時處理事情的時候可能沒辦法做到讓每個人都滿意,但咱們也在努力改進呀。不能因為一點小毛病,就一竿子打死,直接把咱們這職位給取消了。咱們可以拉上幾個平日里受您照顧的鄰居,一起去給街道辦施壓。那些鄰居平日里可沒少受您的好處,咱們跟他們一說,他們肯定愿意跟著咱們一起去。到時候人多力量大,街道辦看到咱們這么多人反對,說不定這事兒還有轉機呢。”
劉海中原本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聽到許大茂這話,眼睛瞬間一亮,那眼神里仿佛燃起了一團希望的火焰,整個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對,對,就這么辦!大茂,還是你腦子活,點子多,這事兒就靠你了。你可得好好謀劃謀劃,咱們一定要把這事兒給辦成了,不然我這心里頭啊,就像堵了塊大石頭,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