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古樸而略顯滄桑的四合院里,每一寸磚瓦、每一道屋檐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斑駁的墻壁,帶著時光打磨的痕跡;青灰色的瓦片,層層疊疊地排列著,像是歷史老人鬢角的白發。
院中那棵粗壯的老槐樹,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為這略顯陳舊的四合院增添了幾分寧靜與祥和。然而,此刻在這充滿煙火氣的屋檐下,氣氛卻隱隱透著幾分微妙,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動。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像往常一樣圍坐在一起。易中海坐在那張有些破舊的木凳上,身體微微前傾,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就像兩條擰巴在一起的麻繩。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急切與焦慮,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眼前的一切,去探尋那未知的答案。
他率先開了口,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那急切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這原本看似平靜的氛圍:“你們聽說了嗎?軋鋼廠里上上下下的人可都在摩拳擦掌呢!那些人,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新建區域那幾套房子,就像餓狼盯著鮮美的獵物一樣。咱們四合院可不能在這事兒上落后啊,得團結起來,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讓咱們院里的人先分到房子,占得這頭一份利益。這可是關系到咱們院里每個人切身利益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劉海中原本正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一聽易中海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兩盞明燈。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用力地點點頭,那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臉上堆滿了贊同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滿是喜悅與興奮。雙手還興奮地搓了搓,那動作仿佛在擦拭著即將到手的寶貝,嘴里連聲說道:“老易這話在理啊!咱們四合院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的,鄰里之間相互照應,這好處自然也得先緊著咱們自己人。我支持老易的想法,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怎么把這事兒辦成。這可是咱們四合院揚眉吐氣的好機會,可不能就這么輕易錯過了。”
然而,在那彌漫著微妙氣息的氛圍里,閻埠貴卻獨自靜靜地坐在一旁。他身形略顯單薄,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中山裝,袖口處還隱隱有著磨損的痕跡。他緩緩地抬起手,用那略顯粗糙的手指輕輕推了推他那副有些老舊的黑框眼鏡。那眼鏡的鏡片上,似乎還殘留著歲月留下的細微劃痕,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和不滿,那表情就像是在心中反復權衡著一個艱難的抉擇。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
他微微張了張嘴,語氣略帶擔憂地說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真的,我特別能懂你們想為院里爭取利益的那份急切。可這事兒啊,真沒那么簡單。咱們這四合院里,就像一個小小的社會,住著這么多戶人家,每家每戶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各有各的心思。
有的人想著自家孩子大了,該成家立業了,急需一套房子;有的人呢,又覺得現有的房子雖然小點,但住著也習慣了,不想輕易改變。要是咱們幾個一拍腦袋,就決定幫著某些人去爭房子,那其他人能滿意嗎?
他們心里肯定會犯嘀咕,會覺得咱們偏心,會覺得不公平。到時候,這四合院里還不得鬧翻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聲、抱怨聲此起彼伏,還談什么團結?咱們原本想著為院里好,結果卻可能把好好的鄰里關系給搞砸了,這不是得不償失嘛。”
易中海聽了閻埠貴的話,臉色微微一沉,就像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飄來了一片烏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有些不滿地看了閻埠貴一眼,那目光仿佛帶著一絲責備。他提高了音量,聲音在屋檐下回蕩:“老閻,你這顧慮也太多了。咱們先顧著院里的人,這是為了咱們四合院的整體利益。你想想,要是咱們自己人都不團結,還怎么跟外面的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