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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上尉時,安德魯心中還有一句話沒問出來,他很想知道生于弗里堡州的席塞爾上尉,是否認識一個叫安托萬·亨利·約米尼的年輕人。貌似后者應該在讀書,還準備當一個股票經紀人。
處理了席塞爾上尉和來復槍連隊的事情,安德魯決定去見見“死而復生”的拉瓦錫夫婦。嗯,還有那個不請自來的杜邦家族的繼承人。
出于嚴格的保密原則,拉瓦錫現如今的住所,連同他負責的化學實驗室,都被安置在小鎮東側,一座廢棄的水磨坊里面。
水磨坊的東面和北面都被寬闊的瓦茲河及其支流環抱著,南面是一大片恐怖的沼澤地,僅有西側一條道路可以通行。
于是,孔代下令在大門入口設立了一道崗哨,日夜又會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在此把守,僅有得到特別允許的少數人,方能進入。
當安德魯走進水磨坊院子里的時候,孔代還沒下課,充當實驗室的房間里僅有拉瓦錫夫婦,以及拉瓦錫的助手,伊雷內-杜邦。
在這間占地一百多平方米,四周煙霧繚繞的實驗室里面,拉瓦錫和伊雷內二人此時正腳不沾地的,往返于那些造型怪異的玻璃儀器之間。
其間,兩個男人需要準確分辨出測量到各種關鍵數據,并大聲念出來,以便讓一旁負責信息錄入的拉瓦錫夫人準確無誤的記錄在案。一旦數據前后有出入,那就需要重新做一遍實驗……
安德魯覺得后世的化學家們需要感謝自己,那是他利用政治部警長的特殊職權,即將拉瓦錫原有辦公室里面的儀器全部保存了下來,并送到莫頓基地,遠比拉姆監獄里的要詳細,要豐富。
或許感覺到實驗室里面的煙霧刺激性太強,令自己喉嚨多少有些不適,安德魯趕緊停下了腳步,繼而退了出來,一個人在水磨坊的小院子四處溜達。
忽然在瓦茲河對岸,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安德魯疾步走到河邊,循著望去,原來是來復槍連隊結束了今日的針對性訓練,列隊于河岸的一片空地,準備集體乘船返回莫頓小鎮。
乘船的士兵就是今天對抗性訓練獲勝一方,至于失敗一方,除了負傷的,一律脫光了衣服,泅水過河。
至于那一片歡呼聲,除了勝利一方外,還估計與席塞爾上尉的擢升有關。
在安德魯掌握的情報中,席塞爾上尉自從連隊組建的這半年來,已同整個來復槍連隊融為一體。他就像父親兄長一般,細心而耐心照顧著300名士兵。
當然,這種照顧只限于生活上的細節。
在軍紀和訓練方面,與其他瑞士指揮官一樣,席塞爾上尉是極其嚴厲的。對于任何部下,都從沒有私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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