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巴黎的信使,是軍委會下屬軍令部的副部長孔佩爾上校,巴黎本地人,30多歲。對于孔佩爾上校,安德魯自然認識,嚴格說起來,穿越者還是這位軍令部副部長的救命恩人。
在大會議室里,孔佩爾上校剛一見面,就當眾向安德魯中校表達了感激之情,他的一個熱情熊抱,就長達兩三分鐘。
這種男人間的擁抱,惹得安德魯心中直翻白眼,心中腹誹道:“你丫的,干脆將救命之恩折現算了!”
但很快,安德魯內心開始懷疑孔佩爾上校此行的真實目的。作為軍令部二把手的他,居然離開巴黎,親力親為的跑到莫頓基地,給一名情報部門的中校傳達軍令,顯然太過奢侈了。
現如今,估計也只有北方軍團、摩澤爾軍團和萊茵軍團,這樣的一級軍團的司令官,才能享受這般待遇。
于是,安德魯便以敘舊的名義,單獨邀請軍令部的副部長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密談。其間,安德魯還對著一旁席塞爾上尉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一路偷偷跟了上來。
幾分鐘過后,當安德魯的勤務兵送來兩杯黑咖啡,并重新關上房門,房間僅剩安德魯和孔佩爾時,這位軍令部主管才慢慢道出自己的真正使命。
“中校,你之前看過最近的北方軍團與阿登軍團的戰報嗎?”孔佩爾上校抿了一小口咖啡,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每天中午之前,軍委會的戰報室會將匯總的十二個軍團戰報,準時送到包括莫頓基地在內的巴黎各軍政部門,而安德魯也會在第一時間完成簽收,并做詳細閱讀。
至于最近的北方軍團與阿登軍團的戰報,事實上那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大失敗。
據說卡爾諾在得知戰報后,氣得在辦公室里發了飆,嚇得整個軍委會的人,個個噤若寒蟬,連續好幾天都只能低眉順眼的小聲說話,生怕惹得大佬發飆。
早在今年二三月份的時候,英奧普荷四國聯軍在奧地利元帥科堡的指揮下,趁著法軍換防之際的疏忽大意,占領了兵力空虛的瓦朗謝鈉要塞。
由于法軍在毫無準備的時候失去了瓦朗謝鈉要塞,使得四國聯軍在北方軍團和阿登軍團的中間結合部,也就是斯海爾德河與桑布爾河之間,打出一個“v字形”的突出部,繼而形成中部突破的態勢。
此時此刻,遠在巴黎的卡爾諾已充分洞悉了四國聯軍的下一個目標,那就是3千法軍堅守下的朗德勒西要塞。
于是在卡爾諾委員的要求下,軍委會下屬的作戰部精心策劃了一場防守反擊戰,誘使4到5萬聯軍南下,進攻朗德勒西要塞。
而此時,法軍作戰部與卡爾諾委員的指導思想,就是“堅守要塞,里應外合,10萬大軍在外對聯軍實施反包圍,意圖中心開花”。
具體來說,當數千法軍把守的朗德勒西要塞處于四國聯軍圍攻之際,北方軍團和阿登軍團將遵從軍委會的命令,秘密調集10萬精銳部隊,繼而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合圍進攻朗德勒西要塞數萬聯軍。
在解圍朗德勒西要塞的同時,務必圍殲或是重創聯軍一部,從而將嵌入法軍防線的中部突出部徹底打掉,解除四國聯軍對180公里外,首都巴黎的潛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