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搖了搖頭,正襟危坐的他已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你不配得到女公民的稱呼,因為你屬于那種殘害自己丈夫的毒蝎美人。因為你和你的間諜網的存在,共和國為此損失了數以萬計的勇士。”
女囚犯很是憤怒的爭辯道:“那是你們的共和國,不是我們的。在正常人看來,你們是一群不信奉上帝,不遵守尊卑秩序的惡魔。還有你,一個流亡法國的德意志諸侯的繼承人,居然也學會了卑躬屈膝,無恥的給巴黎的弒君者充當獵犬與劊子手。”
聽到這里時,安德魯不僅不生氣,反而面帶微笑。顯然他那一番的目的就是挑起對方心中的綿綿仇恨,繼而判斷自己之前的猜測。因為人一旦失去理智,其舉止言辭都將不經大腦的下意識表現。
顯然,布隆夫人已提前獲知了安德魯上校的不少私密信息。
這充分說明在巴黎的當權部門,或許是救國委、治安委與軍委會的內部,依然有一個不容小視的法奸間諜網的存在,佐證了安德魯之前對朗熱隆伯爵的分析。
等到對面的女囚犯選擇了閉嘴,不再說話,安德魯就向身邊的布魯斯使了個眼色。于是,警長隨即走到書房門前,打開房門,示意守在走廊上的侍女瑪麗,立刻端上兩杯熱咖啡,一杯是安德魯上校享用的,另一杯是留給女囚犯的。
顯然,布隆夫人拒絕接了這項服務,卻忍不住在對方額頭的傷疤處多看了一眼,內心已泛起波瀾,但沒有任何言辭舉動。
與此同時,心中帶有歉意的侍女瑪麗始終低著頭,她將咖啡杯擱在一旁的茶幾上,就靜悄悄的退出了上校的辦公室。
等到書房的門再度關閉后,安德魯語氣緩慢的繼續說:“在巴黎,保王黨人,以及同情路易十七的外國間諜,稱呼我為哈迪斯的地獄三頭犬。事實上,我非常喜歡這一綽號。而你既然知道我之前的身份,也應該清楚我在政治部做事的一貫風格。
作為靈魂拷問者的我,在沒有掌握決定的主動權之前,通常不會與主要犯人見面的。可一點見了面,要么對方選擇屈服,要么我送犯人直接上斷頭臺。”
布隆夫人反駁道:“那就送我上斷頭臺吧,我的靈魂會留在天堂里,注視著你們墮入地獄,在無邊無際的業火中,備受煎熬!”
安德魯隨即反唇相譏道:“嘿嘿,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還要我們這些政治警察干什么?大家聚在一起念咒語,豈不是更加方便快捷。另外,如果你進了天堂,你的堂兄朗熱隆伯爵,以及你們的女兒會在哪里?”
聽到這里,布隆夫人嘴角輕微挪動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安德魯繼續說道:“我猜他們都會地獄吧,尤其是你們的那個女兒。不然你們終身信奉的,那個無所不能的上帝,會在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身上,安放一個終身無法治愈的可怕疾病。真是可惜……”
“閉嘴,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惡魔!”說著,暴露之中的布隆夫人抓起茶幾上的咖啡杯,奮力朝安德魯身上,扔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