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蓋棺定論,在世人談及安德魯所具備的優秀品質時,絕不會使用一個“寬宏大量”這個褒義詞匯,那是穿越者奉行“睚眥必報”的基本原則,除非自身實力不足,而不得不臥薪嘗膽。
比如說眼前的這位叫馬萊的參謀,盡管長得相貌俊朗,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但安德魯就是看他很不順眼。
一方面,穿越者非常確定一個事情:這個馬萊上校,就是以后的馬萊將軍。在1809年和1812年,這個愚蠢者曾兩度陰謀要推翻拿破侖皇帝的統治,繼而兩度鋃鐺入獄。到最后,經過軍事法庭的審理之后,馬萊以及他的主要同伙們被執行了槍決。
安德魯確定了要與勝利者同行,自然不喜歡這個悲催的倒霉蛋。
另一方面,復仇心極強的安德魯,依然記得第一次來里爾要塞時,馬萊就站在司令部一樓入口處,對自己和聯絡官那一番羞辱。當時的馬萊,指使哨兵要卸下安德魯二人的槍械,并恐嚇要將他們關進要塞的拘留所
“……基于各種分析,參謀部和我本人一致認為,聯軍能夠動員的兵力或許維持在3到5萬之間……屆時,我估計聯軍在西弗蘭德總指揮,很可能不再是克勒法伊特伯爵,指揮權估計會交給身份更尊貴,地位更高的英國王子約克大公……”
聽到這里,臺下的安德魯已經對馬萊參謀那模棱兩可,漏洞百出,甚至是自相矛盾的情報分析,差點氣得笑出了眼淚。
“夠了,上校!”安德魯很不禮貌的打斷了參謀官的戰場分析。
在眾目睽睽之下,憲兵上校起身上前一步,對著馬萊嘲諷道:“我只是想問一句,你講述情報的來源在哪里?是前線的指揮官們嗎?還是自己憑空捏造的?或是與你關系密切的流亡者?”
“這是軍事機密,我無可奉告!”參謀官強裝鎮定回答道。
安德魯不依不饒的嘲諷道:“今天,在這個會議里,討論都是軍事機密,沒有什么不可以說出來的!古老的東方有一句軍事格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現在連聯軍的戰略意圖、兵力分布、兵種比例,何人指揮等一切軍事情報,都只是個人的大概加估計,是不是要等到了戰場,再用士兵的生命來驗證你個人的猜測啊!”
現在的馬萊沒有膽量效仿上一次,大聲喊來衛兵要將攪局者驅除出門,那是他清楚掌握有無上權勢的軍團特派員克朗塞,與自己面前的憲兵上校一向私交甚密。
尤其是安德魯的最后一句,簡直就是居心叵測,是要讓馬萊置于死地。但凡軍團特派員發話,參謀官就要接受憲兵的審查。好在克朗塞只是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沒有任何的表態。
此時此刻,馬萊開始有點后悔了,當日為何一心一意的討好司令官,而深深得罪了這位憲兵上校。如今,皮什格魯因為生病不在司令部,也就沒人為自己撐腰說話了。
至于臺下在座的二十多名的高級指揮官,他們不僅不傻,個個都是人精,內心早已打定主意,閉嘴不言,就當是臺下看戲,讓兩個上校去狗咬狗。
其間,倒是有一兩個正義感爆棚的將軍,想著上面勸阻,卻被站在一旁的臨時軍團司令索漢,用一雙凌厲的眼神,加以勸退。
作為庫特萊戰役的總指揮,索漢非常清楚馬萊上校分析的那一套玩意,盡是一些空話、大話,不切實際的胡亂猜測。只是礙于馬萊與司令官皮什格魯的良好私人關系,這才不站出來反駁。
如今倒好了,那個叫安德魯-弗蘭克的憲兵上校主動跳出來打臉,替郁悶中的索漢將軍出一口氣。所以,這位身高1米98,原王家胸甲騎兵衛隊的二等兵自然心中高興,只是臉上不顯山露水罷了。
另一方面,索漢從軍委會里面的好友,現任軍令部副部長,孔佩爾上校那里,獲知了安德魯在巴黎期間,擔任政治部警長的種種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