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德魯看完騎兵偵查到情報后,順手遞給了一旁正盯著地圖的東線總指揮,麥克唐納將軍。
安德魯說,“第五縱隊快來了,大概還有25到30分鐘。”
麥克唐納看了手中的情報一眼,隨即讓安德魯草擬了一份軍令,自己簽字后,交給傳令兵,那是向各部通報敵情,并做好戰斗準備。
“現在,安德魯,我要先一步撤離這個鎮子了!”麥克唐納收好地圖,向身邊同伴道別。
“為了勝利,拂曉再見!”
“嗯,為了勝利!”
在目送麥克唐納離開后,安德魯獨自來到屋外一側的馬廄,這是有一匹深棕色的阿拉伯馬,是拉撒勒托人送給指揮官的禮物。
比起憨頭憨腦的“大眾”佩爾什馬,這個被安德魯取名為“寶馬”的阿拉伯戰馬,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有著一個美麗精致的頭顱,尤其是額頭上的白十字花紋引人注目,而且“寶馬”的敏感性及智力,令它學習得很快,容易與騎者溝通。
親自飼養之后幾小時,“寶馬”就已將這位身穿藍色制服的法國將軍視為可靠的主人。每當它看到安德魯手中的燕麥和雞蛋,就興奮的揚起前蹄敲打地面,響鼻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事實上,安德魯真正選擇“寶馬”,而拋棄可憐“大眾”的最重要原因,并非看中前者的漂亮,而是它的奔跑能力遠超“大眾”,不輸給其他驃騎兵的快樂坐騎。
另外,“寶馬”的耐力也比“大眾”差不了太多。即便遇到戰事不利的時候,這個產自阿拉伯半島的“寶馬”,能憑借一口氣的功夫,將安德魯將軍安全送回里爾城。
……
此刻在橋頭對面的蜿蜒小路上,聯軍第五縱隊的先頭部隊已經來了。只是打頭的不是偵查騎兵,而是慢騰騰的步兵。
“活該這些家伙要來送死,居然連個騎兵中隊都舍不得放出來。”趴在田埂的霍斯上尉表現的很是興奮。那時候他不知道,這個德意志縱隊的騎兵,還在上一個鎮子里飲酒作樂。
“上尉!大概有兩百人,三分之一都是擲彈兵!”
這些身穿白底深藍色金黃排扣的外套,頭戴灰色三角帽的家伙們出現在自己視野時,弗恩中士就負責清點對方的人數。
擲彈兵屬于步兵的精英,在黑森雇傭兵的帽徽與肩膀上都有一個黃色拳頭的醒目標志,非常容易辨認。
等到聯軍的前排士兵望見整個橋面,已被眾多廢棄物阻攔去路時,隨即停住了腳步。
很快,就有一名軍官站出來,他高聲喊來20個身強力壯的擲彈兵負責清理橋面,將那些堆成小山一樣的破爛玩意統統扔到河里。
不久之后,這名上尉又命令100名士兵站出來,分成左右兩排,開始朝著對面橋頭一側胡亂打槍。那是聯軍上尉在試探對岸有沒有法國人的伏兵。
這顯然是徒勞的,橋東的敵軍距離對面的田埂至少有150碼,已經大大超過了燧發槍的有效射程,不會對來復槍第一連的士兵造成什么實質上的傷害。除了子彈胡亂的嗖嗖聲,令幾個新兵有點緊張。
此時正值初夏時節,田埂周邊都是綠油油的茂密植被,而借助綠色服偽裝的法軍士兵隱蔽的很好,即便聯軍上尉拿著單筒望遠鏡看了老半天,也沒發現什么端倪。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