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喝下三杯香檳酒的德爾福,繼續說道:“我的朋友,你知道嗎,我前天收到了康邦委員的私人信件,他詢問我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呵呵,我當然說沒任何問題,不能給老領導隨便添麻煩、”
安德魯笑了笑,那是從征兵辦壓榨出來的肥水,讓曾經一潭死水的里爾專區變得活躍起來。而北方軍團新上任的總軍需官,也對著里爾的行政專員尊重起來,很多事情都是軍隊與地方商量的做。
“上次我們談及的事情呢?”安德魯隨口一問。
德爾福回復道:“嗯,康邦委員已經說了,一旦你返回巴黎,可以隨時去找他,在杜伊勒里宮或是他的公寓,面對面的協商具體事宜。另外,他希望蘭代委員也能夠加入。”
“蘭代?”安德魯眉頭一皺,那是此人在丹東被革-命法庭審訊時,扮演過一些不光彩的色彩,因此寬容派的很多人看他不順眼。
算了,安德魯也懶得再想,一切等到回巴黎再說。
盡管自己一直借口戰事繁忙,故意逃避達維等人的召喚,盡量避免在熱月政變之前,回到混亂的巴黎。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等到安德魯收到塔里安等人的密函后,他不得不答應在獲月(6月19日—7月18日)中旬趕回巴黎。那是安德魯需要一枚來自“弗勒呂斯戰役”的勝利勛章。
既然計劃改變,安德魯原定的保守策略,就需要隨之變化,也包括下一次的軍事冒險方案。
為此,安德魯甚至是出爾反爾,通過情報官布魯斯唆使醫生,促使小瑪麗的病情反復發作,以至于布隆夫人不得不在杜埃城,繼續停留一段時間,借此來保證“夜鶯”能夠高效運作。
盡管,安德魯已讓布魯斯的人全面接管“夜鶯”組織,但辦事效率比起布隆夫人要差很多。對此,穿越者也不得不承認,布隆夫人的確是天生的間諜,以及該組織的卓越領導者。
很多時候,他都在絞盡腦汁,看看有什么好辦法留住布隆夫人,好讓對方繼續為自己效力。
在下午茶時間之前,安德魯抵達杜埃城。這是一座停留于中世紀的古老城市,那個被后世傳頌的,所謂中世紀哥特式風格建筑的杰作--杜埃鐘樓,在安德魯眼中就是個大號的鬧鐘。
在斯卡爾普河畔的一座不起眼的莊園里,安德魯再度見到了布隆夫人。由于臉部自殘的緣故,但凡與他人見面時,都會戴上一頂帶黑紗的圓邊帽。
“是您違約了,將軍!”布隆夫人冷冷的說。對于一位疼愛孩子的母親而言,瑪麗病情的變化,她非常清楚。
對此,安德魯也不打算狡辯,點頭說道:“因為我需要你去一趟沙勒羅瓦或是弗勒呂斯,就是幫我帶上幾個人,去見見奧蘭治親王,威廉五世。”
“您打算用什么來交換?”之前,布隆夫人與安德魯的交易,已在圖爾寬戰役之后,正式宣告結束。
“我會帶你們去巴黎,那里有全歐洲最好的醫生,而且巴黎科學院的一位科學家就曾提出治療瑪麗這種疾病的方案,那是她體內缺乏一種稀有的凝血因子,而這種物質可以用過化學方式來合成。”
安德魯的這段話亦真亦假,一般人都會感覺不靠譜,但在布隆夫人聽后卻是眼前一亮,她急忙追問道:“拉瓦錫院士不是死在監獄了嗎,不,是你的人綁架了他了?!”
安德魯聽后一愣,顯然是自己誤打誤撞,知道了當年朗熱隆伯爵為何躲在巴黎的馬拉區,那是后者想從拉瓦錫那里得到什么。
“沒錯,他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獲月下旬的時候,你和瑪麗就可以看到那位拉瓦錫院士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