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搖晃不定的四輪大馬車里,丹德爾斯上校看了看自己面前,這個身披著一條閃閃發光的,多彩華麗綬帶的荷蘭親王,示意對方不要太緊張。那是對方的雙手雙腿在登上馬車之后,就一直不停的顫抖。
丹德爾斯依然在使用敬語說道:“親王殿下,您的安全我們會負責到底的,所以您就像平日來要塞一樣,該如何就如何。”
然而,等到這位“愛國黨人”的領袖,看到曾經的上位者居然在座位上尿濕了褲子。在內心暗罵一句“膽小鬼”后,隨即放棄了原有的計劃。
“算了,算了。您就全程不要說話,統統都我來處理吧。”說著,丹德爾斯隨手開啟了車窗,好將車廂里那股難聞的味兒散出去。
接著,他揮了揮手,一名裝扮親王護衛隊的騎手來到車窗。
丹德爾斯上校望了荷蘭親王一眼,對著窗外之人囑咐說:“你去告訴后面的同志,計劃現在需要改變了。等到我將敵方指揮官引入大馬車后,你們立刻就在廣場上動手!記住了,先要控制現場的所有軍官,若有反抗一律擊斃;然后是要塞南面的炮臺,把它們交給后面跟上的炮手,對守軍的策反工作也要同時進行……”
在要塞的出操廣場上,卡斯特勒看著裝載荷蘭親王的大馬車越來越近,卻不禁眉頭一皺。那是他發現這位東線指揮官的低智商毛病似乎又犯了,在大馬車的前后,居然跟隨了差不多兩百名騎兵衛隊。
這種龐大陣勢,哪怕是平行出行的神羅皇帝弗蘭茨二世都比不上。
前幾天開始,因為法軍北方軍團在弗蘭德平原的東西兩個戰場,發動了潮水般的攻勢,直接導致桑布爾河一帶的聯軍騎兵大量調往圖爾奈增援。
目前,多國聯軍布防于弗勒呂斯周邊的機動騎兵,也不過1500人。而荷蘭親王出游與獵艷,就直接帶走了兩百騎兵。
按捺內心的強烈不滿,要塞指揮官徑直走到已停在不遠處的金色大馬車。依照慣例,卡斯特勒在畢恭畢敬行了一個軍禮后,便邀請尊貴的奧蘭治親王移步到自己的指揮部里休息。
“卡斯特勒將軍!”大馬車上,裝扮成親王身邊副官的丹德爾斯上校,從車窗里探出頭來,說道:“因為旅途疲勞,親王殿下略感身體不適,所以請將軍來車廂里見個面,之后我們就要返回弗勒呂斯了。”
聽到這里,卡斯特勒不僅抬頭一眼,透過車窗,他的確是看到奧蘭治親王正一臉愁容的呆坐著。然而回想到荷蘭執政官曾經干過的諸多荒唐事,要塞指揮官也就見怪不怪了。
等到卡斯特勒將軍獨自登上大馬車時,卻是滿眼驚愕發現,奧蘭治親王因為驚嚇而渾身發抖,再想到車廂里散發的騷味,他瞬間就明白了。
可沒等到卡斯特勒出聲示警,丹德爾斯上校手中的匕首已抵住了對方的咽喉,示意對方老老實實的,與荷蘭親王坐到一起。
“別動,只要敢喊救命,你、我,還有荷蘭親王一起完蛋。”
“你們逃不走的!”要塞指揮官故作鎮定的回應道。
丹德爾斯笑道:“呵呵,為什么要逃,我要把這座沃邦元帥重建建筑的要塞,送給法國人不好嗎?”
說著,他慢慢收起了匕首,那是外面的騎兵隊已控制了趕來迎接奧蘭治親王的20多位軍官,并且將上述俘虜集體押解到聯軍的指揮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