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圣彼得堡“反革-命的口號”轟轟烈烈喊了快5年,俄國人卻沒有向多國聯軍派出一個士兵,也沒有提供一塔勒的軍援。
毫無疑問,葉卡捷琳娜二世是趁德國人與法國人自相殘殺之際,對土耳其和波蘭不停的進行鯨吞蠶食,壯大自己的疆域。
直到波蘭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反俄大起義,圣彼得堡察覺到自己難以單獨鎮壓的時候,俄國女沙皇這才邀請普魯士和奧地利,來波蘭共分一杯羹,并承諾將馬佐夫舍、華沙及周邊地區分給普魯士。
盡管心中想到這些,哈登堡侯爵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
雖說管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性格隨和,但做事不能持之以恒,心理素質不高,尤其是意志薄弱,缺乏主見,自己在無憂宮里的數次勸說與引導,都不如某個情婦的枕邊風有效。
今年以來,原本性格隨和的威廉二世,因為萊茵河西岸那久拖不決,耗費巨大,卻得不償失的戰事,而變得暴躁沖動,內心充滿了神秘主義。在1794年時,整個普魯士國債已突破了兩千萬塔勒。
然而數周前,有虔誠宗教信仰的普魯士國王在某個貴族沙龍里,交往了一位從法國流亡到普魯士的女貴族后,整個人又變得雄心勃勃,威廉二世一天到晚嚷嚷著,要親自帶著10萬普軍去東方,征服波蘭。
于是,身為國務大臣的哈登堡侯爵,又不得不主動聯絡財務大臣等諸多同僚,一起想辦法為國王的出征,而籌集軍費。
畢竟在普魯士,有著一切軍事優先的傳統。按照奧地利人的觀點,就是“普魯士的軍隊擁有一個國家”。
眼下,既然覲見的使命已經完成,這位國務兼軍務大臣隨即向威廉二世行禮告辭,留下同行的外交大臣助理,列瓦爾德男爵。
等到房門再度關閉之后,威廉二世對著外交助理問道:“他有來信了嗎?是準備接受我提出的條件嗎?”
普魯士國王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安德魯-弗蘭克。
列瓦爾德男爵立刻上前一步,回復道:“是的,陛下,那邊已經有了答復。出于謹慎,安德魯的信函都是密碼編輯的,而且是專人送達,所以時間有點長。兩小時前,我剛剛完成了編譯,”
說著,身為外交助理的男爵,已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信函,雙手呈送到國王威廉二世的面前。
接過來,展開一看,里面的消息不算太好,但似乎也不算太壞。
首先,安德魯堅決表示,萊茵河流域隸屬于普魯士的克萊沃公國、貝格伯國,以及馬克伯爵領,這三塊地區,土地貧瘠且又“不服王教”,作為遠離柏林的飛地,根本不值30萬弗洛林。
而且,上述三片飛地的40%領土,都圈在法蘭西的天然疆域內,無法收回來。所以在安德魯看來,最多值個5萬弗洛林。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在這三塊飛地的基礎上,建立一個魯爾大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