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校長安德魯對后勤部長克勞德所說的那樣,“等到用壞了且不能修復了,就退還回去……對于那些偶爾遺失的物件。嘿嘿,你也是20年的老會計出身,知道如何在賬面上抹平。”
顯然,安德魯已再度試探出卡爾諾的容忍底線:只要讓后者傾注了大量心血的“巴黎綜合理工學院”,能夠順順利利的辦下去,而且越來越好。哪怕他親自挑選的安德魯校長的作風霸道一點,手段陰險一點,生活奢靡一點,這些都不是個事兒。
安德魯之所以選擇波旁宮,作為自己的起居室,一個重要原因,是穿過后院的噴水池與草坪,從小門出來之后距離塞納河不足五十碼。
從昨夜開始,位于革-命大橋之下的碼頭邊,安德魯已秘密安排好了一艘小型的風帆快船,在每個黃昏之后有船夫守在那里至少12個小時。
一旦老天爺開起玩笑,使得未來的熱月政變出了大岔子,而穿越者也能跳上快船,一夜之間功夫可從巴黎抵達勒阿弗爾外港。當然了,習慣于狡兔三窟的穿越者,還在巴黎城門附近布置有長途馬車。
最初,安德魯還想讓伯爵夫人來學校與自己同居,但被婉言拒絕,她認為與世無爭的寧靜鄉村更適合一位孕婦。此外,格蕾絲需要就近照看歐仁和奧坦絲兄妹倆,以及不適俗世的兩位老修女。
……
近代國慶節的開端,一種比較公認的說法是源自1790年的法國結盟節。當時,身為雅各賓派右派的君主立憲派,為紀念巴黎民眾攻克巴士底獄和維護國家統一,而舉行的結盟大會。
只是等到代表君主立憲派的拉法耶特、巴伊、巴納夫、迪波爾等人相繼敗亡之后,結盟節的概念就被慢慢淡化。然而,“攻克巴士底獄紀念日”卻作為新生共和國的法定節日,還以憲法的形式固定下來。
很快的,這種革-命法蘭西開創的“國慶節”,逐漸成為大部分共和制國家紛紛的效仿方式。至于那些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大多效仿英國。
1794年7月14日,共和國3年的紀念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適合巴黎市民攜老帶幼,趕往西面的貢比涅森林或是東面的文森森林郊游。
但對于安德魯來說,今天是五百名中下級軍官為期3個月基礎(技能)訓練的開營儀式。所以身為校長的他,必須站在面對廣場的露臺之上,為臨時軍校的全體教官和學員,做一次公開講演,或是訓話。
上午八點一刻,一身戎裝的安德魯將軍,依然在行政辦公室壁爐上方的大鏡子前,轉來轉去,像個驕傲的孔雀,不停打量自己的儀容。
“嗯,非常完美,祝你成功!”安德魯對鏡子中的自己鼓勵。
這不僅僅是一次對教官和學員的講演,更是一種政治宣言的傳遞。幾天以來,安德魯指使塔里安、勒讓德爾、梅爾蘭、圖里奧、巴拉斯、勒貝爾、弗雷隆等人,不停游說邀請的巴黎中西部各區,于是就有了今日各區的數十位代表,趕來觀摩軍校的開營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