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像菲格拉斯、塞羅斯等這類重要城市和港口的行政權移交,就比較復雜了。來自巴黎外交委員會的肖弗蘭,此刻就在與加泰羅尼亞的本土派貴族討價還價。他們不僅要確定移交期限,雙方責任范圍,還有“被解放者”的戰爭贖金,以及軍糧供應等等。
那位29歲的肖弗蘭,生于巴黎的一個大貴族,還擁有一個侯爵頭銜。大革-命期間,擁護君主立憲派的他接受了新思想,并在1792年任駐英大使。路易十六被處死后,因受英國通牒離職回國。后被派往佛羅倫薩任全權特使,但未能得到該公國的承認,隨即退出了巴黎政界,也因此躲過了大恐怖時期。
今年8,9月間,肖弗蘭借助他曾在斯特拉斯堡外交學院游學的經歷,成功搭上了“校友安德魯”的這艘大船。
事實上,通過校友關系攀上安德魯的,還有他曾經的同班同學梅特涅,如今的梅特涅已是奧地利駐英國大使館的二等秘書。
在1794年的戰爭中,法國革-命軍完成了對尼德蘭的征服,把萊茵地區的小諸侯們從他們的寶座上攆下來,并且把那些逃亡貴族從科布倫茨趕出去,這其中包括梅特涅的家族在內。
老梅特涅在菜茵河左岸損失的財產,估計大約有三個半平方里(德意志的標準)的領地,六千二百個左右的臣仆,還有大約五萬個弗洛林的收入。
總之,老梅特涅由于完全破了產,同時也由于他政策上的失敗,致使奧地利失去了尼德蘭,因而變得聲名狼藉,最后不得不逃到了維也納……
對此,安德魯也表現的非常大方,他回信給梅特涅,建議他以私人的名義,直接來西班牙,商討補償事宜。事實上,這也是兩個敵對國,法國與奧地利之間是“破冰嘗試”。
回到肖弗蘭身上。
在安德魯的安排下,他先是進入了勒貝爾領導的外交委員會,隨后又以職業外交官的身份,跟隨安德魯統帥南下伊比利斯半島,很快,他接替了軍情部的布魯斯上校,在安德魯統帥部里面,專職負責與馬德里方面和談事宜。
等到法西雙方再度談崩之后,在安德魯的指派下,肖弗蘭代表法蘭西開始了與加泰羅尼亞本土貴族的一系列合作。
不久,法軍占領下的所有城市,其行政權、司法權與治安權都將逐步移交給當地的聯合議會。而未來法軍直管的,只是補給線上的交通要道與橋梁關隘。
作為回報,加泰羅尼亞本土貴族控制的聯合議會,必須為法軍提供一切軍需糧秣,以及一定數額的贖城費(保護費)。
……
據軍情局收集的情報顯示,在本次圍城戰初期,赫魯納的守軍大約有6千人,這不包括2千名武裝市民。
最大的問題在于,眾多要塞中訓練有素的炮兵嚴重不足,彈藥也不足,不能滿足要塞火炮發射的需求。
至于武裝市民,他們大都屬于強行征召的青壯年,在戰場上一直充當輔助角色,轉入搜查可疑分子,救治傷兵,搬運彈藥,警戒隘口,等等。
如今的赫魯納市民還沒有進入15年之后,西班牙獨立戰爭時期的那種狂熱狀況,直接參與同法軍的激烈戰斗。此刻,只有少部分市民被軍隊強迫著參與了赫魯納的守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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