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與會的眾人是不會懷疑一位法蘭西科學院準院士話語的真實性,因為這屬于自取其辱。安德魯之前的眾多發明創造與發現探索,都已充分驗證了他那無與倫比的,裝滿聰明智慧的頭腦。
就連安德魯的敵人也為之贊嘆,最后的山岳黨人,羅姆、古戎等人計劃在“牧月暴動”取得成功之后,也會讓安德魯繼續掌管科技、經濟與衛生等非要害的政-府部門;
至于普羅旺斯伯爵這邊,干脆拿出一個“莫頓親王”的頭銜來誘惑。此外,保王黨人還一再暗示,安德魯可與路易十六的女兒瑪麗-泰蕾茲聯姻,并承諾他們的兒子將擁有法王繼承權。
對此,安德魯表現的不屑一顧。無論是左派還是右派,但凡是以渲染或是鼓吹暴力的極端派,他一貫都是毫不留情的加以打壓。
聽聞安德魯的解說之后,現場的與會者不由自主的交頭接耳,紛紛議論,座位上的安德魯對著左側的嫌疑犯,說道:“如果維約將軍不服氣,可以現在提取指紋,讓情報部的技術專家加以對比。但凡發現了錯誤或是存在瑕疵,我會當即向你賠罪,并即刻恢復你的名譽;但如果驗證為不可辯駁的事實,你將在今天受到臨時軍事法庭的審判。”
換言之,一旦上了軍事法庭,其罪名首先是“誣陷上級”,外加“心向保王派,背叛共和國”。
等待維約的最終懲罰,也只能是流放海外或是當即槍決。至于具體哪一種就要看最高統帥,兼軍事大法官,安德魯-弗蘭克公民當時的心情了。
基于此,維約徹底放棄了抵抗情緒,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很徹底。如果僅僅是投靠保王黨,或許還能博得同僚的一些同情。然而誣陷司令官康克洛的罪名,卻可以將維約徹底打入地獄深淵,他將受到所有軍官的詛咒,無論是共和派,還是保王黨。
另一時空的維約,曾作為巴黎保王黨的主要軍事將領,于共和五年果月18日,也就是1797年9月4日,組織、策劃與參與了年級議會右派舉行的武裝暴動,繼而恢復君主制的軍事行動。
不過很可惜,維約麾下的士兵大都傾向于共和思想,當奧熱羅將軍喊了幾句話,就紛紛叛逃至督政府這邊,導致保王黨輸慘了,其本人也被流放海外……
“螻蟻尚且貪生,為人豈不惜命”。
這位西方軍團的副參謀長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身邊同僚,軍事特派員爾索干脆對此置之不理;而參謀長格魯希將軍,這位波旁王朝的侯爵,干脆將目光朝向安德魯統帥這一面,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
至于司令官康克洛倒是有心想要為昔日同僚說上一兩句好話,但在昨夜,安德魯已明令他在這個時刻務必保持緘默。
事實上,那份皮塞伯爵寫給康克洛將軍的書信,其內容的確是真得不能再真了,而且原件就是軍團特派員爾索交給救國委員會與治安委員會的,但被安德魯以自己的權勢,強行扣押了下來。繼而就有了維約的“二次投稿”。
法國執政官想要保康克洛原因很簡單,不僅是現在的旺代需要這位立憲派的將軍來安撫亂匪,日后在巴黎,康克洛也將是安德魯與君主立憲派和平溝通的一座重要橋梁。
在1793年的時候,康克洛在旺代等戰場上沒有一場敗績,也讓安德魯刮目相看。
三月,不到一個月就以雙方都最小的傷亡,一勞永逸的平定了萊昂反叛;
六月,擋住三倍于己的敵人,成功守衛了南特;
八月,起草了針對旺代戰區的總體作戰計劃;
十月,克萊貝爾按照他的安排在紹萊決戰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