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給實質處于軟禁狀態的叔父,前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寫了一封信,在信中,桀驁不遜的波尼亞托夫斯基毫不隱瞞的想要恢復波蘭,重新建國的想法。
毫無疑問,這封信永遠不可能送達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手中。而波蘭也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從俄奧普三國的占領下重新復國,
郁悶之下,這位精力充沛且外表英俊的波尼亞托夫斯基親王,一度縱情于聲色犬馬,終日與維也納的宮廷貴婦們廝混在一起,用酒精和女色來麻痹自己,繼而忘記所有的國仇家恨。
幸運的是,波尼亞托夫斯基在7月上旬收到了曾經的朋友,目前移居法國的巴爾斯伯爵的信件,后者邀請這位波蘭親王前往巴黎一聚。因為他或許有能讓波蘭再度復國的希望。
在信中,波蘭胖子毫不掩飾的吹噓他本人與安德魯執政官的深厚友誼,足夠讓法蘭西不會坐視波蘭真正滅亡于俄普奧三國。
很快,波尼亞托夫斯基借口回華沙,離開了維也納,也告別了紙醉金迷的奢靡生活,并借道普魯士,與9月上旬來到了法國巴黎。
“你說他會來嗎?”在西梅莊園里,波尼亞托夫斯基表現的有點急促不安。
“當然,如果他不愿意來,一定會派人送回邀請函。”巴爾斯伯爵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事實上,他自己心中也是不停打鼓,無法確定。
畢竟,如今的安德魯-弗蘭克今非昔比,已貴為法蘭西的第一人,而他自己與波尼亞托夫斯基親王不過是兩個異國流亡者。
此外,安德魯也履行了之前的承諾,協助巴爾斯伯爵一家在巴黎北郊一帶落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者之間已無瓜葛。
從入駐西梅莊園開始,巴爾斯伯爵就明里暗地的鼓動自家妻女前往數公里外的莫頓莊園,與埃爾隆伯爵夫人搞好關系。
作為一種回禮,安德魯與伯爵夫人也來過西梅莊園五六次。期間,法國執政官在此接見了旅居巴黎的各種波蘭流亡者,這其中就包括溫和右派,屬于大領主、大貴族的代表,維比茨基和科翁泰,還有代表小貴族與自由民的激進左派(雅各賓派)的德莫霍夫斯基和蘇烏科夫斯基等人。
只是這一過程中,安德魯基于法蘭西與普魯士的友好關系,從不在公開場合,與任何一名波蘭人談論有關波蘭的問題。
至于所謂在12年內率領15萬到20萬法軍重返維斯瓦河,再建波蘭的“萊茵河誓言”,那只是前波蘭軍事代表團的團長奧什私下搗鼓出來的玩意。
在面對普魯士駐巴黎大使的關注時,無論是法蘭西執政官,還是共和國政-府的外交委員會,從未在正式場合予以承認。
其后,安德魯還將惹出國際大麻煩的奧什將軍,“封鎖于布列塔尼半島”,等后者回到巴黎,至少也要等到兩三年后。
上述這些事實,巴爾斯是知道個七七八八,但他無法向波尼亞托夫斯基描述得太清楚。畢竟,很多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聽說安德魯-弗蘭克也是霍恩索倫家族的成員?”波蘭親王談及到自己在維也納打聽到的一個小道消息。
對此,巴爾斯伯爵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