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主人駕馭的戰馬顯然不怎么適應戰場,它帶著自己背上的那具無頭尸體,在持續不斷的巨大轟鳴聲中,拼命的嘶叫著,四下亂竄,幾次還差點撞到其他人。
直到陣亡的士兵雙手慢慢松開,從馬背上跌落地面,戰馬才停下腳步,嗚咽著,用舌頭舔舐主人身體上的鮮血……
在進入山谷的濃霧后,騎兵們紛紛收到旺達姆將軍將“4個縱隊變為2路,控制各自坐騎,保持勻速前行”的命令。
五分鐘后,當不足兩百名的法國騎兵從一大片濃霧中鉆出來,逼近第一個奧地利炮兵連的時候,走在前排的旺達姆依然只是下令小跑而不是加速沖鋒。那是前方的狹窄山路上的碎石特別多。
經驗豐富的旺達姆知道,一旦在這種糟糕的路況縱馬疾馳,幾乎跑不了幾步就會連人帶馬摔倒在此,繼而堵塞騎兵們唯一可以進攻的道路。
而在另一方面,奧地利的指揮官發現來襲的敵軍居然是騎兵,心中很是詫異,因為沒有騎兵敢在這種道路上送死。當他回過頭時,發現好奇的施瓦本民兵也紛紛圍過來,觀看從濃霧鉆出來的法國騎士。
“該死的蠢貨,給我都回到你們各自的崗位,炮兵準備齊射!”奧軍中校一邊驅趕好奇的士兵,一邊急忙讓炮手們做好準備。
奧地利炮兵在三百米的距離進行了齊射,幾發實心炮彈把騎兵縱隊的前鋒打得人馬俱碎。
不過,走在最前列的旺達姆將軍卻是毫發無傷,他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招呼身后的騎兵,依然繼續前進。
此刻,法國騎兵已經開始加速了,左右前后的騎手們保持了足夠距離與較大空間,以便于他們揮舞軍刀。
當法國騎兵近在咫尺的時候,奧地利炮手已經換上致命的霰彈進行射擊,道路上很快就堆滿了死傷人員和戰馬。
不過,大批法國騎兵已在旺達姆將軍的率領下,策動戰馬加速向前沖鋒。他們舉著馬刀成功沖進了炮臺,砍向驚慌失措的奧地利炮手,驅趕那些丟棄步槍的施瓦本民兵。
從騎兵沖出濃霧,到沖上第一道炮臺并占領,前后不過區區數分鐘。盡管奧地利人在山隘的第一個炮兵陣地就這樣被攻破了,但是其余陣地的奧地利軍隊仍在抵抗,那里的奧軍指揮官命令身后的炮兵朝著他們的第一個炮兵陣地開火。
正在此時,輕步兵團中速度最快且戰斗力最強的騰越兵,已經跟了上來,他們協助騎兵清掃戰場,救助傷兵,看押戰俘,甚至還趕在己方炮手抵達之前,提前調轉了陣地上的炮口,瞄準奧地利人第二道防線。
“將軍,炮口的仰角還是不夠,我們必須保持進攻!”皮埃爾告訴正在觀察奧軍第二道防線的旺達姆將軍。
在剛才沖鋒的最后一刻,指揮官的戰馬腹部挨了一枚霰彈,在一陣劇痛中,戰馬將旺達姆將軍摔了下來,好在指揮官身上的一切都只是皮外傷,唯獨倒在血泊中的戰馬卻無法再站起來了。
“皮埃爾,你敢不敢帶隊沖擊奧地利人第二道防線!”旺達姆在使用激將法,那是他需要將自己的指揮權交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