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叛亂期間,始終與法軍保持統一陣營,或是持中立立場的民眾,得到了這場權力游戲的真正實惠。
同樣是在塔里安的主持下,大部分的農民可以得到部分免費,或是分期付款得到的種植園土地;而城鎮平民瓜分了叛亂貴族遺留下來的房屋與家居,第一次實現了居者有其屋;至于那些布爾喬亞與小布爾喬亞,他們也可從拍賣場里,以極其低廉的價格,甚至是半賣半送的得到貴族的田產、商鋪、工場與藝術品等等。
在這場倫巴第地區的財產與權力再分配的游戲中,獲得了極大好處的左派貴族、世俗化教士、官員、暴發戶、中產者、平民與農民,就不得不將自己的利益與法國人的存在,牢牢的綁定在一起。
畢竟,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就法國督政-府而言,他們最需要的是金銀等貴金屬,從而保證法郎幣值的穩定;意大利軍團的官兵同樣需要可以方便回寄家鄉的錢財;至于軍需品,也會從來自各種藝術品中拍賣所得。
……
為迎接法蘭西第一執政官的到來,這個富裕的城市米蘭,通宵在燃放煙火,到處回響著美妙的音樂。
與革-命巴黎的傳統相似,米蘭的市民們換上節日的盛裝,攜老帶幼,走出家門。他們在城市廣場上與花園里翩翩起舞,只為享受意大利征服者在今早剛剛宣布的,免費提供的美酒與食物。
在主教宮舉辦的盛大午宴上,興致勃勃的安德魯,拒絕了來自一干副官侍從的從旁護駕。于是乎,這位法蘭西第一執政官不負眾望的,被意大利軍團的將校軍官,以及在場的眾多嘉賓,你一杯,我一杯的,灌倒在地。
很快,不省人事的安德魯就被絮歇等人扶到房間休息。但在聽到房門關閉之后,原本一團爛泥的安德魯立刻晃悠悠的站起來。
他獨自來到盥洗室,趴在馬桶上,利用手指不停的觸碰咽喉處的扁桃體,引起機體反射性的嘔吐反應,將剛才喝進肚子里的各種酒水,吐了個七七八八。
再度回到房間時,安德魯接過絮歇準備好的一杯蜂蜜水,還向杯子里加了一點食鹽,然后小口、小口的喝下。
“軍事會議安排到幾點?”安德魯放下水杯,對著絮歇問道。
絮歇掏出懷表看了看,回應說:“下午3點半,距離現在還有52分鐘。”
安德魯點了點頭,“嗯,我現在休息一會兒,到點就來叫我!”
在重新來到盥洗室時,馬桶與地板都已被清理干凈。很快,秘書克萊爾手上托著金色托盤走過來,盤上放有剃須刀和肥皂。
像往常一樣,安德魯抓起剃須刀,抹點肥皂,起點泡沫后,就快速的幾刀刮好胡子。接著,他脫掉所有衣服,跳進住滿熱水的大浴缸里。然后,然后,這位法蘭西第一執政就在浴缸里面睡著了。
對此,克萊爾與絮歇都見怪不怪了,只是他們兩人需要輪流搬來一桶桶開水,用勺子添加到大浴缸里,以保證水溫一直維系在38度到40度之間。
下午3點30分,已經生龍活虎的安德魯準時來到主教官二樓的會客室。在樓梯間,他遇到了在此等候自己的拿破侖。執政官笑而不語,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兩人一同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