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意大利中南部的教皇國與那不勒斯王國,恰好是拿破侖不愿意插手的,他也非常樂意看到執政官去處理這兩個“燙手山芋”。
盡管如此,拿破侖依然還是有點后悔,沒能說服塔里安阻止安德魯來意大利督戰。盡管他內心也非常清楚,軍事特派員在這件事情上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
而且,拿破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督政-府的第一執政官來意大利。辭職?那也只是能忽悠類似勒貝爾、圖里奧、康巴塞雷斯之流沒上過戰場的執政官。
如果面對安德魯,拿破侖估計自己上一秒提出來,安德魯下一刻就會任命新的司令官。如果不是憲法的約束,安德魯甚至愿意親自擔當意大利軍團的總司令。
此刻,臺下就坐的數十位高級軍官,每個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聆聽第一執政官的激情演說。
如果將法語水平由低到高,分為一到十級,那么安德魯的法語至少可以達到九級,那是他故意夾雜有巴黎人的特殊口音。
至于拿破侖,法語估計僅有四、五級,尚在及格水平之下。也是這個原因,當拿破侖剛來意大利軍團的時候,他口述的軍令,有時會被部將和傳令兵誤解,因而不得不反復說上兩三遍。
“是的,我們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取得勝利。首先,是我們在座的指揮官都是一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沒錯,我本人剛滿26歲,波拿巴將軍是27歲,年輕、健康與旺盛的精力,就是我們不斷勝利的一個重要保障。
我們都有一個能忍受長途騎馬而不知疲倦的身體,能夠在任何時候入睡,也能在愿意醒的時刻醒來;有個能消化任何食物的強大腸胃,在食物缺乏時也毫無怨尤;還有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以及一對服從命令的耳朵,知道如何安排好一切,執行好一切。”
安德魯之所以能以德意志后裔的身份,攀登上法國最高軍事統帥的地位,并可以揮舞著毫無限制的獨-裁權杖,這應歸功于大革-命。只是由于平等的新思想逐漸傳播,法蘭西的民眾更加重視領導者的能力,而不是他的出身。
盡管安德魯看似謙遜的將波拿巴與自己相提并論,但所有人都知道,拿破侖的經驗、戰績與學歷都遠遠不如執政官,更別說其他的方面。
“再來看看我們戰場上的那些對手把。”安德魯繼續說道:
“卡爾大公與他生著哈布斯堡家族那病態的纖細的鼻子和丑陋的嘴唇。以他和他的部下所受過的,都是腐朽貴族式與傳統軍事化的教育,怎么能與習慣于吃苦耐勞的共和國將軍們相比;
無論是博利厄,還是瓦滕斯萊本,都是70多歲的老爺爺了;
最年輕的貝勒加德伯爵和拉圖爾將軍,也都已經年過四旬,前者患強迫癥,做事猶豫不決。后者有痛風病,無法集中精力;
而前撒丁國王更是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需要人抬著走;
至于維爾姆澤元帥,他屬于思維遲鈍的垂暮紳士,調動起部隊異常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