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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數天里,博萊恩警官除了在紅磨坊的辦公室,與會計克勞斯喝杯咖啡,閑聊幾句外,更多的時候,他選擇免費欣賞臺下的歌舞表演,并對一個名叫克里斯蒂娜的美艷舞女非常感興趣。
有的時候,博萊恩也會坐在一輛馬車上,遠遠看著大個子布爾利領著一幫子小嘍嘍,趕往麗都夜總會那邊,找茬、鬧事、打架。
一旦幫派沖突中有人受傷,等到巡警趕來拘捕嫌疑人的時候,博萊恩會以秘密警察的身份,將紅磨坊的打手們在下一分鐘保釋出來。于是在某個夜晚,克里斯蒂娜就爬上了這位秘密警察的床頭。
不過,博萊恩的溫柔鄉生活也僅僅持續了一周不到的時間,那是傻大個布爾利在一次行動中,下手太重,居然打死了麗都夜總會兩名安保人員。
因為這一次鬧出了兩條人命,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巴黎巡警再也不能不管了,否則會被正義感爆棚的立法議員們噴死。
所以,即便是有博萊恩趕來說情,然而行兇者布爾利依然被關入拘留所,一直等到律師趕來,將其保釋出來。不過數天之后,布爾利必須在律師陪同下,前往第二刑事法庭出庭受審。
當博萊恩上到紅磨坊二樓,走近洛朗辦公室時,站在走廊外的他聽到房間里,傳出來一陣喧鬧聲。
“該死的,我是不會出庭受審的!”說話的顯然是布爾利。
“要不,你回斯特拉斯堡躲幾天,等到風頭過后,再回來?”
這是會計克勞斯的建議,不過布爾利并不領情。
傻大個高聲的嚷嚷著說:“干嘛又讓我跑路,那個秘密警察也不來管事。老大,你都把克里斯蒂娜送到了博萊恩的床頭,他怎么不出一份力?”
“我當然是要出力的,”博萊恩推開了辦公室大門,他也不去欣賞房間里眾人的尷尬表情,直言不諱的說:“只要我們能抓到艾羅夫人的犯罪證據,一切就好說了。”
“什么犯罪證據?”見坐在位置上的老大洛朗沒有吭聲,一旁的克勞斯隨即就代問了一句。
博萊恩笑道:“呵呵,政治部警察自然不在乎那些偷蒙拐騙的小事情,我們查處的,自然是,也必須是那些背叛共和國,反對第一執政官的保王黨分子,或是新雅各賓派的極端分子。”
“如果沒能找到呢?”原本一聲不吭的洛朗忽然問道。
秘密警察接著說:“這也簡單,無非就是想方設法的炮制一份,這屬于我們政治部警察的專業特長,不用麻煩你們。當然了,你們也需要配合著,幫忙找幾個適合的小角色,充當人證,提供口供。”
洛朗眉頭一皺,問道:“哦,你需要哪些小角色?”
博萊恩回應道:“當然是艾羅夫人的管家、仆人,最好是她身邊的侍女。我知道那位艾羅夫人在巴黎東郊有一處私人莊園,已經買了好幾周。每逢周二、周四與周六,她都會去莊園里過夜。”
黑幫頭子再問:“什么時候動手?”
博萊恩說:“當然是越快越好,今天就是周二了。除非布爾利想要下周出庭受審,或是一輩子都背負殺人罪名。”
雖說共和國歷依然存在于官方文件里,但隨著督政-府的宗教寬容政策的施行,以及天主教再度回歸到法國社會,巴黎民眾已在重新使用更習慣的禮拜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