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斯親自率領的第五批先遣隊,屬于暴動之前的最后一批,也是人數最多的一批,他們的目標就是波蘭舊都,克拉科夫。
因為薩克森選侯腓特烈·奧古斯特二世,在1734年到1763年于德累斯頓,作為波蘭國王奧古斯特三世統治過波蘭聯邦,而且還比較得波蘭人(貴族)的尊重。
所以,薩克森王國長期以來,與滅亡前后的波蘭都有著特殊利益關系,屬于最愿意看到波蘭復國的德意志諸侯。
至于普魯士,那是腓特烈-威廉二世與安德魯,在斯特拉斯堡附近簽署過一份雙邊諒解協議,默許波蘭有條件的復國,但只是波蘭(華沙)大公國之類的小國,而并非傳統的波蘭聯邦。
當巴爾斯等人準備離開華沙前往克拉科夫的時候,恰逢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在波茨坦森林狩獵時,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一直昏迷。
這原本與巴爾斯等人無關,但好巧不巧的,是王儲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正在波茲南、羅茲與華沙一帶的波蘭占領區做訪問。
所以,整個普占波蘭區被封鎖了整整4天,不許邊境出入。直到王儲順利抵達了波斯坦王宮。
而此刻的威廉二世也蘇醒過來,就是頭腦變得不太清醒的樣子,時不時說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胡話。
盡管普魯士官方封鎖了消息,但遠在烏爾姆的安德魯得知此事后,就知道威廉二世已是第三次中風了,生命正式進入倒計時。
當然,上述這一切都與巴爾斯伯爵無關,一路之上,他最為關心的,是自己在克拉科夫的神秘聯絡人究竟是誰?
在出發之前,巴爾斯除了收到安德魯的指令外,還有一份加密過的信函,但如果沒有解密索引圖的話,這根本就是一張誰也看不懂的廢紙。
等到了克拉科夫,登上碼頭,進入這座預定好的咖啡館二樓包廂,巴爾斯才看到軍情局送來的一份解密圖。而且要在看完之后,他必須當著軍情局信使的面,將執政官的密函與解密圖點火焚燒。
10分鐘之后,波蘭伯爵最終明白了法國人為何如此謹慎從事。
誰能想到,克拉科夫地區,乃至整個奧占波蘭領土上,波蘭民眾最為痛恨的奧地利官員,害死過數十名波蘭愛國者,還將數千名波蘭人送到奧地利前線當炮灰的警察總監,卡爾·盧埃格爾上校,竟然是法國軍情局安插在克拉科夫的間諜頭子。
巴爾斯也同樣清楚,為何遠在烏爾姆和多瑙河前線督戰的安德魯,會忽然指名道姓的讓自己親自前往克拉科夫,與馬丁內茲進行面對面的工作對接。
那是法國執政官根本不放心其他人,如果一旦有暴露馬丁內茲真實身份的風險,勢必會對前者進行滅口。
至于巴爾斯,截止目前為止,安德魯還是非常信任的。
早在安德魯發跡之前,他就與巴爾斯一起干過壞事(挖共和國的墻角),一起分過賊贓,屬于交情不錯的鐵哥們。此外,波蘭伯爵的直系親屬,甚至是情婦與私生子,都居住于巴黎或近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