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讓安德魯統一了整個歐洲,最終倒霉的就將是我們英國人,那個法蘭西獨-裁者會調動大陸的所有資源來殘害我們”。
說這番話的,是一名叫古德拉斯(爵士)的新議員,據說還是下一任海軍大臣的親戚。
此人在議會下院發言時,對小皮特首相進行了猛烈抨擊。抨擊英國內閣無視帝國最堅定的奧地利盟友,正在遭遇萬惡法國-軍隊的攻擊、蹂躪、蠶食,甚至是滅亡,卻始終無動于衷。
對于約克公爵的話,納爾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說:“我的殿下,您可別忘記了,無論是普魯士,還是俄羅斯,它們并沒有與法國締結真正的軍事同盟協議。而依照外交法理,上述兩個歐洲列強可以隨時反水,重新加入到反法陣營之中。
尊敬的元帥閣下,最近我忽然喜歡上了泰晤士新聞報,因為他們報道的消息及時而準確。比如說,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二世已病入膏肓,一旦他去世之后,柏林的外交策略一定會進行大調整。畢竟,大波蘭問題是普魯士、波蘭與法國之間繞不過的障礙。
在俄羅斯方面,盡管保羅一世身體健康,但泰晤士報的記者已在大膽預言,這位性格沖動,做事不計后果的俄國沙皇,一定會步入他父親彼得三世的后塵,被人暗殺。
所以,我的看法就是保持耐心,繼續等待。等著普魯士與俄羅斯的掌舵者換人,而上述兩國的新任年輕君主一定會向安德魯法國提出獨-裁者無法容忍的要求,所以,歐洲大陸又將重燃戰火。
損失區區一個奧地利算什么,即便是整個哈布斯堡王朝滅亡了,對我們更加有利,反而會激發起普魯士與俄羅斯的兩國民眾擔憂情緒,繼而會主動向我們積極靠攏,對抗獨-裁者的法蘭西。”
納爾遜的這一番長篇大論,令約克公爵一度刮目相看。
但很快的,他知道面前的海軍中將不過是在“拾人牙慧”,故意將《泰晤士報》的評論員文章搬抄過來,只是發泄小皮特首相與海軍大臣,拒絕了納爾遜的建議,那就是帶領英國艦隊重返地中海,制霸地中海。
所以在最后,約克公爵決定將自己聽到的內容,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并拒絕發表任何個人評論,以免被納爾遜帶偏了。
“抱歉,納爾遜將軍,我要去指揮帝國的勇士們了。”
說著,這位陸軍元帥隨意的行了軍禮,隨即領著一干侍從官策馬離開,留下海軍中將一個人騎著馬,在海風中凌亂了心情。
總體來說,英瑞聯軍在荷蘭卡蘭茨奧赫海灘的登陸當日,還是非常成功的。整個行動中,不僅沒有損失一名士兵,還得到了一個完好無損的海爾德要塞。
只是在第二天凌晨,一群逃跑的戰俘已經放水淹沒了周邊地區,導致聯軍不得不沿著堤道推進,接下來的情況變得不太美妙。
英軍是在日出前兩小時開始進攻,而且每個縱隊都安排了一個連的獵兵(類似法國的散兵),作為先頭部隊。
最開始的時候,推進順利,行進速度也相當快,荷蘭守軍基本上都是一觸即敗。
然而,隨著天色陰暗、地形陌生、缺乏向導,積極推進速度過快等各種因素,導致英軍的各個團、營陷入混亂,它們都攪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英軍和瑞典軍隊的距離也被拉得太大了,因為后者不僅攻擊時間較晚,而且推進更為緩慢。
不過,令聯軍指揮官約克公爵更加難受的大麻煩,還在數十公里外的阿姆斯特丹那邊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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