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列瓦爾德大使深知安德魯的精明,明白自己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對方。想要私下收集所謂的入侵證據,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列瓦爾德不想自己活著離開巴黎。
雖說暗殺一國大使,肯定會遭遇到強烈譴責,但列瓦爾德也相信,安德魯和軍情局有一百種方式,讓自己死在漢諾威或是魏瑪。
接著,安德魯就可以大張旗鼓的,打著“為老朋友復仇”的口號,下令整裝待發的數十萬法軍,入侵漢諾威或是魏瑪,最后再劍指柏林。
因為長期擔當普魯士王國的情報主管,列瓦爾德與安德魯明里暗地打過很多次交道,甚至在1794年,差點送命于巴黎政治監獄。
所以,等到安德魯的目光投向外交團這邊時,列瓦爾德本能的避開了,還低下頭,這反而更加暴露了自己。
數分鐘之后,一名法軍少校走到列瓦爾德男爵面前,后者被告知20分鐘后,安德魯執政官將在辦公室接見這位普魯士大使。
等到列瓦爾德站在安德魯面前時,法國執政官先是語調舒緩的回憶了他本人與威廉二世陛下的交往,以及同列瓦爾德男爵的友誼。
但在下一句,安德魯忽然對著普魯士大使問道:“我知道我那位溫室里長大的兄弟,是讓你來巴黎,尋找法國即將入侵北德意志聯邦的證據。”
望著局促不安的列瓦爾德,安德魯笑呵呵的繼續說:“事實上,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各為其主嘛。只是你身為威廉二世的佞臣,即便是竭盡全力給威廉三世賣命,也始終討不了好。
所以,還不如過來幫我一個忙,就是想個好辦法,讓威廉三世能夠在今年的4月份前后,主動向我宣戰。沒錯,你聽得沒有錯,就是讓普魯士向法蘭西宣戰!
你大可以放心,法普戰爭與法奧戰爭不一樣,它只是霍恩索倫家族內部的繼承權之戰。等到事成之后,或許你身上的頭銜,就將從列瓦爾德男爵變成列瓦爾德公爵。雖說不可能有封地與農奴,但其它的一切與普魯士的世襲公爵沒有任何區別。”
在安德魯的話語中,無不透露出命令的語氣,列瓦爾德知道自己沒有“說不”勇氣,否則就會“被自殺”。
更何況,安德魯的封賞承諾對于列瓦爾德而言,還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此外,作為世襲公爵,也將自動成為王國樞密院的顧問。
如果自己表現得再好一點,未來普魯士內閣成員名單中,或許就會有列瓦爾德公爵的名字。
想到這里,鼓起勇氣的列瓦爾德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好衣襟儀容,然后畢恭畢敬的單膝下跪,他在向面前的安德魯君主,表達了臣服與效忠之意。
很快的,安德魯抽出自己的佩劍,用劍尖在列瓦爾德左右肩膀上點了點,正式接受了對方的投效。
……
【作者題外話】:晚上或許還有一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