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登上蘭格拉芬柏堡,可以清晰俯瞰高地的大部分地方,山峰上都有植被覆蓋,高原相對來說地勢比較開闊。
這個開闊地一直向北延伸到20公里外的魏瑪,零星點綴著樹木和灌木叢。戰場上有三組村莊,每組都呈東北西南方向排列。戰場的西北邊界有一條不大的溪流,西南方向是耶拿到魏瑪的大路。
等到安德魯進入蘭格拉芬柏堡后,法軍這邊軍號響起,戰鼓鳴動,嘶啞的口令響徹長空。
7點20分,第五軍的圣希萊爾師與杜邦師正式向前進攻。在越過己方防線之后,普魯士人的炮彈從士兵上不斷轟隆隆地飛過。
與此同時,處于優勢的法軍炮兵也加強了還擊力度,12門6磅的“小安德魯炮”,以及20門12磅的“大安德魯炮”被推了出來。
而得益于實心橡膠輪胎的廣泛使用,只要不是在溝壑縱橫,水網密布,或是泥濘不堪的道路,火炮完全能夠跟上士兵的步伐。
城堡上,安德魯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杜邦師這邊,那時先知先覺的他對著這個杜邦將軍很不放心,
在另一時空中的1808年7月,杜邦指揮的1.8萬人的法國-軍團,曾在伊比利斯半島的拜蘭戰場上,居然向“一些身著破爛衫,手執砍刀、鐵棍、長劍和生銹槍支的農民、牧人、工匠與逃兵”組成的西班牙軍隊投降。
也正是這一場“拜蘭之戰”,從而開創了1800年之后,法國-軍一級建制向敵軍投降的歷史。
年初的時候,當莫蒂埃提拔作戰勇猛的杜邦旅長,取代重傷入院的前指揮官,擔當步兵師長的時候,安德魯一度將莫蒂埃叫到了自己身邊,詳細詢問了杜邦的情況。
不過在莫蒂埃的堅持下,安德魯最終還是在一份針對杜邦的晉升令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少是現在,那位杜邦將軍的履歷與戰績足以勝任師長一職,作戰勇猛但不魯莽,關愛部下且軍紀嚴明。
唯有的瑕疵,就是沉不住氣,有點心高氣傲,忘乎所以。基于此,安德魯認為師長一職就是杜邦的極限了。未來別說集團軍,哪怕是臨時的軍團、縱隊(加強師),都不可能任命杜邦。
視野回到戰場。
不得不說,陶恩欽指揮的薩克森師團還是很有戰斗力的。他們借助堅固的防御工事與炮兵陣地,進行了英勇頑強的抵抗,這讓進攻克羅塞維茨村的杜邦師遭遇到不小的傷亡。好在法軍火炮很快抵達既定戰場,并逐步壓制了普軍炮火。
而在左側,圣希萊爾師在科斯彼達村的戰斗,進展得非常順利,上午9點半的時候,法軍已經將普魯士人趕出了村落。
很快,圣希萊爾就立刻下令,令工兵部隊在村子西側,迅速建立了一道帶有鐵絲網與地雷的臨時防御陣地。
這位法軍師長的謹慎作風,很快有了回報。
當科斯彼達村失守之后,陶恩欽不久從霍恩洛厄親王那邊,求得一支1200人的普魯士騎兵,試圖趁法軍立足未穩之際,奪回村子。
然而,以逸待勞的法國步兵,依托工兵剛剛構筑好的鐵絲網防線,加之地雷陣的部屬,以及炮兵的支援,對普魯士騎兵實施了一番處決式的打擊。
在損失超過4成的兵力后,普軍的騎兵指揮官唯有下令后撤。
陶恩欽見狀,立刻命令逐漸支撐不住的,防御羅塞維茨村的普軍放棄陣地,那是他擔心法軍的步騎兵,會從右翼包抄羅塞維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