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些堡壘要塞根本用不著法軍發起強有力的進攻。但凡聽到幾聲炮響,甚至看到法國騎兵上陣示威一下,普魯士人就迫不及待的掛出白旗了。
于是接二連三的,耶拿、魏瑪、哈雷、施潘道、馬格德堡、勃蘭登堡、斯德丁、庫斯特林、哈默林、波茨坦、最后是柏林,都是守軍主動打開了城門。”
沒錯,與安德魯法國打仗,實在太危險了,尤其在對比默倫多夫元帥與霍恩洛厄親王的不同遭遇后。
時至今日,普魯士的老將軍們最為關心的,就是要搶在新的普魯士國王登基之前,第一時間里向新的君主表達他們的“無限忠誠”,并求取日后退休的豐厚養老金。
事實上,在6月18日之前,普軍還沒這般不堪與混亂。
在那一場耶拿高地會戰中,安德魯和佩里尼翁前后動員了5個集團軍(12萬兵力),以及一個3萬人的預備軍,合計15萬兵力,對陣普軍霍恩洛厄軍團與呂歇爾縱隊的5.5萬人。
結果,在安德魯與總參謀部的預設戰場上,法軍以近乎3倍的強大兵力,先進至少兩個檔次的武器裝備,也沒能做到聚而殲之,到最后,依然有2萬普軍順利的逃到了魏瑪城。
當然,這其中也有部分原因,那是安德魯處于某種政治目的而故意為知。然而,霍恩洛厄軍團在戰斗中總體表現不錯,勇于犧牲且韌性十足,即便是面對強大法軍的圍攻,也能做到敗而不潰。
所以說普軍的大潰敗,是隨著布倫瑞克軍團,普魯士最后一個戰略集團的覆滅(投降)才出現的。
在這一場戰役中,名不見經傳的達武,僅憑手中的2萬先遣縱隊,在黑克林根地區,不僅抵抗了3倍于己的布倫瑞克軍團與普王近衛軍的反復進攻,而且還能把握時機伺機反攻,給予普軍最大傷亡,徹底打消了布倫瑞克與威廉三世的抵抗信念。
等到法軍主力全部趕上來的時候,處于徹底絕望的布倫瑞克公爵及麾下的普軍將領,就只能打出白旗,選擇向法國人投降。
普王威廉三世和他的露易絲王后,也是在少量近衛騎兵的掩護下,趁著夜色落荒而逃。
至于那些跟隨威廉三世來到戰場的樞密院顧問大臣,一個個因為年老體衰,根本就玩不起這種奪命狂奔的折騰,隨即就與布倫瑞克公爵一道,選擇了投降。
反正這些人都屬于文官,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戰俘。依照歐洲戰爭的慣例,一旦法軍甄別完畢,文官們將在第一時間予以釋放,繼而回到他們各自熟悉的崗位,為法國占領軍,或是新普王效力。
……
時間重新回到6月17日。
此刻,達武的近衛軍團距離黑克林根尚有80公里,與此同時,布倫瑞克軍團所在地,桑格豪森與黑克林根僅有30公里,而不是達武等人最初預計的60公里。
那是在得知霍恩洛厄軍團與呂歇爾縱隊,在耶拿高地會戰中,幾近覆滅之際,威廉三世與布倫瑞克隨即開啟了“逃命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