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充足的準備,加之新武器、新戰術的廣泛運用,在極短時間內,就一舉消滅了普軍的三個大軍團與一個獨立軍,20多萬普軍,使得越過易北河之后的戰事,幾乎變成“傳檄而定”的收尾階段……
25日下午,在向提前進入的法國憲兵移交了軍械庫后,這位舒倫堡親王對著心有不甘的眾多屬下,說了一句非常有名的話:“先生們,請務必保持鎮靜,這是一個公民的重要義務。”
當天夜里,有人將舒倫堡親王的這句話告訴安德魯,然而法軍統帥卻顯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這家伙不像個好人啊!”
說完,他讓副官叫來了軍情局在德意志的總負責人,羅塞上校。
安德魯將舒倫堡親王的簡歷遞給軍情局上校,命令道:“你派人給我盯緊這個家伙,我嚴重懷疑舒倫堡親王在柏林及周邊,秘密保留有一個龐大的間諜網絡,時刻監視著我軍的一舉一動,并隨時會向俄國人和英國人告密……記住,先不要打草驚蛇。”
盡管羅塞不過是一名上校,那是軍情局下轄的各部局司負責人的軍銜普遍偏低。其緣由,是戰爭部長、總參謀長與憲兵總司令一直認為,要預防軍情局高層的專權。
如今,就連軍情局的老大,布魯斯也不過是少將軍銜。等到軍情局的二把手,皮埃爾被任命為“圣路易斯安娜及圣多明各殖民地”的副總督,為方便掌握部分的殖民地軍隊,其軍銜才被臨時提升為少將。
作為從國民公會的政治警察時期,就已鞍前馬后,跟隨在安德魯身后的老嫡系,羅塞上校的權勢和地位,堪比一個集團軍司令,就連那些普通的少將、準將已經難以望其項背。
在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這位軍情局上校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對著安德魯問道:“那位英國赴普特使,亨利·阿丁頓希望能得到你的接見。”
“呵呵,接見?!”安德魯聽后微微一笑,繼而回應說:“這位誤入戰場的英國爵士,是提出了嚴正的外交抗議吧。不過沒關系,繼續將他軟禁在勃蘭登堡的公寓里。等到四周之后,再讓你的人將那位英國爵士送到柏林,直接交給香巴尼大使處置。”
亨利·阿丁頓曾作為現任英國外交大臣,威廉·溫德姆·格倫維爾的助手,于今年早些時候,同安德魯在荷蘭艾默伊登要塞,進行過一次非正式的外交會晤。
但事實上,法國執政官一點不喜歡這個傲慢自大,講話單調乏味和完全沒有幽默感的英國外交官,而且這個肚子里半桶水都沒有的家伙,就喜歡糾纏著安德魯,探討醫學方面的前沿技術,
這些倒也罷了,關鍵是阿丁頓此次的身份,是英國赴普魯士特使,身上還揣著英格蘭銀行開具的,金額高達60萬英鎊的票據。
毫無疑問,阿丁頓隨身攜帶的這張支票,屬于小皮特內閣援助給威廉三世的,第一步抗法資金。
盡管安德魯清楚自己拿了這張記名支票,也不太能從英格蘭銀行兌換出黃金。不過,他還是讓軍情局將支票拿到法蘭克福,讓猶太人梅耶·阿姆斯洛·羅斯柴爾德想想辦法,碰碰運氣,或許能用“這張廢紙片”,從英國人那邊騙來一點錢。
至于那位阿丁頓特使,則以“非法闖入法普交戰之地”為借口,會被軍情局強行軟禁一段時間。等到一個月之后,羅塞再將這位英國爵士交給專職的法國外交官。
在處理了手頭上的各種公務,已是下午時分,安德魯拒絕了下午茶的安排,他慢慢走向波茨坦的一座小教堂。在那里,放著腓特烈二世的陵墓。
進入陵墓的時候,將軍們都被攔在外面,僅有副官蒙布倫少校與“大秘”貢斯當二人,跟隨在執政官的身后。
不久,安德魯就在棺木前停下腳步,他靜靜凝視著面前的腓特烈大帝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