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法軍總參謀長的小本本上,已經記錄有了一份長長的名單,都是自己親朋好友及參謀部同僚介紹的下級軍官,希望能夠在最高統帥身邊擔當一名專職副官,或是侍從室的副官。
貝西埃爾作為近衛第一軍的指揮官,也同時兼任著統帥部侍從室的主管一職。即便是在貝爾蒂埃身上,時不時會存在有莫名其妙的自大傲慢,但他與貝西埃爾的關系卻是不錯。
比如說前段時間,為討好貝西埃爾,身為總參謀長的貝爾蒂埃還時不時表現出一副同仇敵愾,對新晉的近衛第二軍指揮官達武的排斥。
在了解到貝爾蒂埃參謀長的真實目的后,貝西埃爾卻是聳了聳了肩膀,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事實上,”貝西埃爾繼續解釋說:“從數天前開始,我已經不再兼任侍從室的職務了。”
貝爾蒂埃聽后一愣,急忙追問道:“誰將接替你的職務?”
貝西埃爾呵呵一笑,抽筋了身子,低聲回應道:“這個人你也非常熟悉,就是前任俄國大使,科蘭古侯爵。估計在今后的一段時間內,科蘭古還會兼任統帥身邊的專職副官。”
自從離開圣彼得堡后,科蘭古被要求來到法蘭克福。在與安德魯會晤后,被留在法蘭克福,參與籌辦德意志聯邦議會,與大大小小的上百個德意志邦國的外交官打交道。
原本,貝爾蒂埃還以為科蘭古在安德魯面前失寵了,不想卻被任命為統帥部侍從室主任,還兼任安德魯的專職副官。
從駐俄國大使,重新回歸到最高統帥的身邊,這可不是遭貶的跡象,而是科蘭古準備再度重用的一種前兆。
之前,法軍最高統帥身邊的專職副官,都習慣于挑選中下級的軍官擔當,顯然安德魯正打算去改變這一做法。
貝爾蒂埃再度問道:“哦,那科蘭古現在哪里?”
事實上,貝爾蒂埃也不覺得太過失望,那是他與科蘭古的關系還行,兩人都是法國的舊時貴族出身。既然專職副官爭取不到,往統帥部的侍從室里面,塞進去一兩個“關系戶”還是可以的。
貝西埃爾說道:“他在談判期間就已經前往了柏林,那是俄國皇儲亞歷山大目前就滯留在柏林王宮里,我們的侯爵先生是最適合陪同這位最珍貴的俄國客人。”
貝西埃爾現在的語氣是在調侃,作為安德魯的心腹,他知道最高統帥打心里并不喜歡這位俄國王儲。如果是在戰場之上,亞歷山大或許就將遭遇霍恩洛厄親王一樣的下場了。
盡管在眼下,法俄兩國都已經準備好了翻臉,但在明面上,巴黎與圣彼得堡依然是一對互敬互愛的“準盟友”。至少安德魯在寫給保羅一世的私人書信中,一如既往的稱呼對方為自己的“老大哥”。
不僅如此,俄國王儲對歐洲城市的訪問清單中,最后一站就是法國首都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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